p; 苏曼卿见他误会了,有些无奈,可又不能明说,最后只能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接过鸡蛋,她小心翼翼地放进陶罐里。
看到装得满满一大罐的鸡蛋,苏曼卿也有些汗颜。
鸡下蛋太多了也是一种苦恼。
外头的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走出厨房,外头凉风阵阵吹来,苏曼卿干脆也不急着回屋里,就在院子坐下吹头发。
或者说,临到头了,她又有些紧张,害怕跟他睡一张床。
偏偏霍远铮像是察觉不到她的不自在,一步一趋地跟了出来,沉默地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
得知这些结实又雅致的竹凳、甚至院子周围的篱笆都是她自己亲手编的后,霍远铮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他抚摸着凳子光滑的接口,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赞叹。
“这些都是你做的?这手艺……比后勤部的老师傅也不差。”
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探究和一种全新的欣赏。
“你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闻言,苏曼卿心里那点紧张渐渐被小小的得意取代。
眉眼飞扬,她忍不住跟他分享起来。
“其实也不难,就是选竹子、破篾的时候要点技巧,编的时候注意力度和纹路就好……”
她说得有些眉飞色舞,比划着编篾条的手法。
霍远铮就认真地听着,偶尔忍不住赞叹了几句。
渐渐地,苏曼卿完全放松下来,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点娇嗔,她嘟嘴抱怨了一句。
“就是这海岛上的竹子太硬太锋利了,我的手都被割了好几下呢。”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霍远铮一下。
他眉头立刻蹙起,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拉过她放在膝上的手。
果然,原本记忆中那双白皙细腻的小手,此刻掌心手指却添了不少细小的淡粉色疤痕。
指腹和虎口处甚至还磨出了薄薄的茧子。
霎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一阵酸涩的疼惜猛地涌了上来。
她真的在认认真真融入这里的生活,建设着他们的小家。
这认知让他动容不已,可更多的却是心疼和不舍。
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那些疤痕和茧子,霍远铮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抬起眼看着她。
“以后这些粗活,让我来。”
苏曼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会编这个?”
“不会。”霍远铮回答得干脆,目光却无比认真执着,“但我可以学,你教我。”
看着他眼中不容错辩的疼惜,苏曼卿的心像是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
她抿唇笑了笑,点头:“好。”
两人就着朦胧的夜色和渐起的星光,又聊了许久,从编竹子说到海岛的气候,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融洽和平静。
夜渐深,苏曼卿的困意渐渐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可头发还半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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