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妙仪一晚上没有睡,脑袋有些胀,正闭着眼睛揉太阳穴,忽然听见庄言峥关心了张柏一句。
她睁开眼睛和陆知深对视了一眼。
陆知深露出了对庄言峥非常佩服的表情。
苏妙仪赞同了他的佩服。
如果她是张柏,自负了这么多年被抓了,又亲眼看着自己的地方被端了,整个人都要死了,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关心,她会疯。
还好吗?
怎么会好?
怎么可能好?
拿什么好!
果然,张柏在安静了几秒之后忽然大喊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疯癫抓狂:“为什么!
为什么!
你们怎么现的!
怎么会现!
为什么那么精准地找到了那里!
谁告诉你们的!
是谁!
是谁!
!
为什么你们知道得这么详细!
为什么你们知道第一扇门需要我的虹膜,第二扇门需要我的掌静脉!
为什么!”
张柏的嗓子还是哑的,用力狠喊了出来。
声音很难听,有的时候喊着喊着还会失声,但依旧狂地喊着。
苏妙仪看着他不断地撞着审讯椅,听着他的喊声,她把耳机拿的远了一点。
陆知深被他吵得脸直接黑了。
这个垃圾处理厂像是压死张柏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妙仪听他们说,昨天晚上行动的时候,张柏的脑袋上是蒙着头套的。
他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在警车接近垃圾处理厂的时候,张柏却忽然挣扎了起来。
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辨别出了方位,他知道在往哪儿走。
整个人当时都非常狂躁。
“是康宏吗!”
张柏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又马上说,“不,不可能是康宏,绝对不是他!
他个路痴,出去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坐在车上被蒙上眼睛之后就会完全失去方向感,时间长时间短有的时候他都感觉不出来,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给他换了一个制厂,不可能是他。”
“从秦市的山上换到了京海的垃圾处理厂?”
庄言峥问。
张柏看向他:“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我们自然是有我们自己的方法。”
“是张炎宇?”
张柏又问,“是不是他!
不,不会。
他就算是恨我,也不会拿垃圾处理厂报复我的。
他不会放弃这么大的利益的,不会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