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着雨从羊角神庙回家,衣服和头发的湿就能解释了。
“你怎么从派出所离开的?”苏妙仪问田敏。
田敏手上比划着。
“她说...赵副所长说没有我的事情了,可以回家了,我就走了。从派出所出去,我本想直接回家的。但是我想都到了这里,离羊神庙很近,就去北山采花去拜了拜羊神,帮忙打扫了一下那里。”
段文睿拿给她几张纸。
苏妙仪看了一下,是田敏下午从派出所离开时走程序签的字,走的正常程序离开的。
“有谁能证明你一直在羊角神庙吗?”苏妙仪问。
田敏点头。
翻译说:“羊神庙的管理人可以证明,我一直都在那里。”
苏妙仪看向段文睿。
段文睿说:“不是今天咱们见到的那位,是另外一位。他们两个轮流值班。我们见到的那位昨天夜班,今天白天休息。他今天来派出所是从家里来的,后来也直接回家了,没有去羊神庙。”
苏妙仪点了下头。
另外一个管理人他们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警察在找田敏。
“那位管理人在隔壁。”段文睿和苏妙仪说。
苏妙仪又点了下头,看向田敏:“你以前见过赵永良吗?”
田敏摇头。
“从来没有见过?”
田敏还是摇头。
苏妙仪看着她。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子。
她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除了她的那几个害怕有些程序化之外,其余一切都很正常。
看着田敏的这个样子,苏妙仪不仅不怀疑她,甚至...同情她,更多的是心疼她。
心疼她的遭遇,心疼她坐在这里。
苏妙仪的视线从田敏的脸上移开,闭了下眼睛,迅速在脑袋里梳理了一遍。
她只是回答的没有破绽。
但还是有很多疑点,太多疑点了。
从询问室出来,苏妙仪去隔壁见了羊角神庙的另外一个管理者。
“您说她今天下午一直都在羊角神庙里?”苏妙仪问。
“是。”男人点头。
“那您说的这个今天下午是几点到几点?”苏妙仪问。
男人蹙眉想了想:“我看到她的时候应该是不到五点半,因为五点半我有个一直追的电视节目开始播,我看见她之后,回值班室泡了杯茶,节目就正好开始了。”
苏妙仪:“............”
“您五点半看见的她,您说她下午一直都在?”苏妙仪问。
“那个小敏和我说的,她都来半天了,还和我打了个招呼,但是我没有听见。”男人说。
“您没有看见她进去?”庄言峥问。
“没有。”男人摇头。
“您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哪儿?”庄言峥问。
“她在厢房里边擦桌子。”
“下午庙里人很多吗?她去你没有看见她。”庄言峥又问。
“下午庙里人不多,我一直在值班室。午休完之后我听收音机着,听得入迷,有的时候有人和我说话我听不见。”男人说,“反正...庙是开放的,各处都是开放的。没什么事的话,我不怎么出值班室,有人有事找我,我才出去看看。而且田敏在厢房擦东西,门是关着的,谁能看见。她出来还吓我一跳呢。”
“好,我们知道了。您可以回去了。”段文睿说。
“我在这儿坐会儿吧。外边这么大雨,没法走啊。”男人说。
“行。”
离开询问室,他们几个回了办公室。
“没人能证明田敏一直在庙里。”楚星柔说。
段文睿拿了镇上的地图:“这是北山。按照田敏说的,她是这样去的北边,然后从北山直接去羊角神庙。按照她离开派出所的时间来算...应该正好和咱们几个错开了,所以没能遇见。前提是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表情,眼神,动作,还真的不像是说假话的。”庄言峥说。
“难就难在了这里。”苏妙仪说。
“还有...如果这个案子和田敏没有关系的话,赵永良为什么要带走田敏?”陆知深说,“没有理由啊。”
“误导我们吗?让我们觉得田敏有问题,分散我们的警力?”楚星柔说,“可是如果田敏是无罪的,她会回来,何来的分散警力这一说?分散警力的前提是,田敏有罪,赵永良可以带走她。”
“还有赵永良如果铁了心要带走她,田敏能挣脱吗?赵永良也练过拳脚,田敏只凭力气大,怕是打不过他。”苏妙仪说。
“田敏有问题。”楚星柔得出结论。
“但是她为什么要回来?”苏妙仪眯眼。
“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段文睿说,“还有想要杀的人吗?”
“如果是我,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