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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挨到,可谓擦著就伤,磕著就死。
但见曹空运作五行大遁,天地万物,无所不化,任凭无支祁有覆海之力,亦碰不到曹空衣衫一角。
又听风起之声,乃有四天门立于四方。
曰:开明,曰:闾阖,曰阳,曰寒。
天门生天风,天风锁白猿。
明庶风大而化之,阊阖风凶厉肃杀,清明透彻玲珑,广莫风蛮荒浩荡,吹得无支祁苦不堪言,好似一张天罗地网,将其镇于其中。
无支祁憋屈万分,却也敬佩非常,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艳羡。
区区数百年的时间,这眼前道人竟成长至此,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简直比她这种先天神圣更得天独厚。
不过,猴子嘛,向来桀骜,更何况她与曹空是敌非友,故嘴硬道:「东躲西藏,算何本事,可敢与我正面一战。」
曹空失笑:「我以神通对你,怎不是正面一战,那你说,该如何。」
无支祁眼睛一转:「我不用棍子,你不用这风,我们比一比力气。」
只见曹空似笑非笑的看著,无支祁亦心中微臊,遂听道:「便依你之言。」
无支祁大喜,又道:「你放心,纵你败了,我日后亦不为祸,乃依你之言,安镇水脉。」
曹空淡淡道:「无需如此,你可随意,我自以力败你。」
无支祁闻言,觉曹空小觑他非常,怒而跃起,直冲云霄之上,手中水棍怒抽而来。
在国师王菩萨和小张太子眼中,这水棍,起初不过百丈,可当其砸下之时,却是越变越大,越变越大。
至最后,雄伟如山,其劲变化万千,乃是其中江海变幻激昂,令他二人心畏。
可曹空望之,却是立于原地,不躲不避。
国师王菩萨见状大道:「真君,无支祁神力无双,又有淮水水系为其力量之源,莫做意气之争,当避其锋芒啊!」
曹空只是一笑,遂运神通,其名为——法天象地!
只见其道躯迎风而长,顷刻之间,既有万丈之高,眸若日月,头若终南之山萦绕混沌之气。
其躯顶天立地,披有九霞之光,俨然若神人,放眼昆仑为之小,身有金光为之绽,照彻天地无处不光明。
无支祁见状,目有狂意,声如狂澜:「法天象地!好啊好,这才对味啊,曹空,若你能胜,我心服口服,日后唯你驱使!」
遂见无支祁以百丈身躯,御万丈水棍,若天河落人间。
「如你所愿!」
说罢,曹空手中出现一剑,正是【道枢之章】,遂挥剑而迎。
剑与棍于青霄而触,无穷神力迸发开来。
刹那间,水棍应声而破,被压缩的淮水随之倾泻,如若散落人间,当成灾厄。
曹空见之,即运作袖里乾坤,不使此水祸人间。
一旁的国师王菩萨早已看呆,小张太子亦是如此,皆感叹道:「今日终知,玉虚玄御救劫真君之风采。」
至于无支祁,则在【道枢之章】斩破淮水棍之际,便被击飞天外。
且她能感到,自己之所以无事,乃是曹空有余力而控,不然少说要根基受损,遂复返淮水,见那万丈巨人收拢淮水,目露恍惚之色。
她败了,且败的彻底。
遂一言不发,以自身权柄,收拢散落淮水,令其重归水脉。
不消多时,曹空化作原先模样,感受体内法力的消耗,嗯,还能接受。
这法天象地固然强横,可其损耗亦是难言,曹空虽不似孙悟空,有永不竭尽之力,却胜在能从「空无」中取,故也无妨。
而后看著踏在水面的无支祁,无支祁不复白猿模样,此时化作一女君,威严且荒蛮。
见曹空望来,却是目光闪躲,可思之又思,最后化为一叹,竟以水君之躯,躬身而拜,道:「我不如你,当信守承诺,日后不再为兴风作浪,当安镇淮水,梳理水脉。」
曹空见状知无支祁已心服口服,笑道:「水君乃是一信人,我心甚悦,不若我再为水君向大天尊求一神位如何。」
无支祁面色复杂道:「我说了,你能败我,我当以你为首,今日起,我以你为约束,只要不让我重归牢狱,或损性命,一切随你。」
若是曹空败了,无支祁或许会心生异意,可她如今从神通到武艺,乃至于正面相对,都败的一塌糊涂,故也无心气去记恨当年之事。
或者说,不愿去记恨,毕竟永无止境的镇压,和有条件的自由之身,做何选择,并不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
国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