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折断的稻子,一个个带着惊恐或不甘的表情倒下,身躯无力地垂落,彻底丧失了生命力。
混乱中,陈文鸿和赵轩虽被手下死死护在中间,中弹最少,却偏偏都被流弹击中了要害。
前者眉骨处一个血洞正汩汩冒血,后者捂着胸口蜷缩在地毯上,早已没了呼吸,死得不能再死。
“老大,他们……应该都死透了吧?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弟端着枪,声音发颤地望向满地尸体,眼神里满是不确定。
“是啊老大,我看这架势,肯定活不成了。”另一个小弟附和着,却下意识地往同伴身后缩了缩。
“别放松警惕!”陈正猛地低喝一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客厅的每个角落。他紧握着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三,你跟我带几个精锐进去,找到目标拍照取证。我们的药效快过了,只剩十几分钟,必须赶紧拿到照片去换解药。”
尽管这次偷袭大获全胜——不仅干掉了死对头新义安的大批人马,还亲手了结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蝎子,可陈正心里却丝毫轻松不起来。
胸腔里那股莫名的不安像潮水般反复涌动,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尤其是客厅深处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