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快步来到病房门前。
就在她进来的瞬间,一阵冷风拂过,她清醒了过来。
许秋池的手僵在半空中,所有的愤怒与冲动在刹那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自我质疑。
她不禁问自己: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沈澈呢?
又能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
毕竟,提出解除婚约的是她自己,是她亲手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向了分崩离析的边缘,如今又有什么立场去干涉对方的生活?
若不是爷爷再三坚持,定下这两个月的冷静期,恐怕她与沈澈的婚约早已成为过去式,两人也早就形同陌路了。
两个月后的那个时间节点,就像一道冰冷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一旦跨过,她和沈澈便会彻底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再无瓜葛。
想到这里,许秋池的内心一阵揪痛,手指甲不自觉地深深刺进了掌心的皮肉里,尖锐的痛觉传来,她却仿佛找到了一丝慰藉,只有这般疼痛,才能让她近乎失控的情绪稍稍平复。
她后退几步靠在旁边的墙上,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决定了要结束这段关系,却还是如此在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