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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问道:“后面呢?”
“丁骁有没有说过,等我接了这个案子,接下来需要你怎么做?”
杜勇军认真的看向金胜道:“这个真没有。”
“他只说,先把第一关过好最重要。”
“至于后面需要怎么做,到时候会告诉我。”
倒是跟金胜的猜想差不多。
没有人会傻到在事情还未开始的情况下,全盘把自己计划托出。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刑事律师,除非是直接动用物理手段。
否则在其它套路中,有一点是根本绕不开的,那就是案子本身。
从杜勇军开始讲述的时候,金胜便在默默盘桓着各种可能性。
眼下结合所有条件,心里大致上有了一个轮廓。
如果杜勇军一再强调,对于‘收送’的包裹是什么东西,并不知情。
一切都是章凯风给钱,要求他做的。
那么对于金胜这个接下案子委托的律师来说,这一点就是必打的重要关键点。
不用多想,肯定会去申请,跟同案犯也就是章凯风会见,了解事实真相,以确定好辩护策略。
这在相关法律规定中,是被允许的。
之后等上了庭,其中任何一人再反戈一击,给金胜头上泼点脏水
(事先安排好一些所谓的‘证据’。
)
恶毒一点,找些记者、自媒体来法院旁听。
到时候,舆论一起,形象崩塌。
司法机关一旦介入调查,律所就算再看重金胜,也不会赌、不敢赌。
甚至为了减轻压力,更会早早划清界限。
哪怕最后查明,或者金胜能自证清白,都已经晚了。
前途不说尽毁,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明只是韩式半永久,所有人却都说是整了容。
造谣、诬告,本就是成本最轻的一种害人方式。
舆论、网暴,也是让人社死最快的途径之一。
而两者往往会相结合。
金胜目前有两个选择。
第一,直接拒绝。
这样便能让对方谋划,全部泡汤。
省时省力的解决掉眼下算计。
接下来还能去盯那个叫丁骁的律师,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之人。
第二,接下这个案子。
来一招顺水推舟,借花献佛。
杜勇军坦白的事情,暂时可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自己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反攻对方。
两个选择,各有好坏。
前一个主打稳妥,先治标,再寻求治本。
后一个凶险异常,像是走钢丝,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但只要操作的好,便能一劳永逸。
沉思片刻,金胜开口问道:“杜先生,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你运送d品长达两个多月,一开始或许比较克制,想着章凯风的警告。”
“不希望被现后,丢掉这份轻松、赚钱又多的工作。”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一次都没有打开看过?”
杜勇军连忙否认道:“没有,这个真没有。”
“我在里面进修过两年,听过太多故事,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人。”
“既然能赚钱,就本分做着,千万别想着越线。”
“哪怕以后出了任何事,也都与我无关。”
“金律师,这一点我真没有说谎。”
看到对方毫不退缩,带着点真诚的眼神,金胜却有点不以为意。
这种罪名,但凡有一丝希望,任谁都会牢牢抓住。
难道真的坦白从宽啊!
“杜先生,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你看看要不要接受。”
“你说”
金胜手里转着水笔,有些玩味道:“今天咱们见面结束后,我会故意找借口拖上几天时间。”
“这样一来,丁骁感觉到不安,一定会来找你询问,看看你是否有说漏嘴,把我给惊着了。”
“到时候,你就跟他说我问了很多‘故事’中的细节问题。”
“比如你们俩在哪里摆的摊、卖多少钱一碗、每碗多少量。”
“梅瑾华什么时候怀的孕,在哪家医院打的胎。”
杜勇军懵了一下,立即问道:“那我如果这么说,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回答。”
金胜摇头道:“那不重要,答案你可以自己随意编。”
“我只是要求你这么做而已。”
“等到丁骁来过之后,我也会再来看守所见你。”
“不过你跟他说过的答案,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向我复述一遍。”
有句话金胜没有说。
正所谓一个谎,要用1oo个谎来圆。
做的越多,破绽越多。
另外一层深意,这是金胜做的一个‘服从性’测试。
既然准备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麻烦。
那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