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很快,铁栅栏对面,杜勇军坐到了固定椅子上。
蜀黍在完成工作后,还看了一眼金胜这边,审视意味很浓。
“你好,杜勇军先生。”
“有人委托我们来这里会见,了解一下案子的详细情况。”
“我叫金胜、旁边是我同事,张琴律师。”
听到这番话,杜勇军视线往下看了一眼,又迅抬起。
“是阿梅让你们来的吧!”
金胜应道:“对,是梅瑾华女士。”
“不过,你怎么就一下子能确定是她呢?”
“为什么不能是父母、兄弟姐妹。”
杜勇军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你觉得,谁会希望有我这种家人。”
“打从老家出来那会儿,我就跟他们断绝了所有关系。”
“算算时间,得有个1o来年了吧!”
金胜有些疑惑道:“不对啊!”
“我了解过你的基本资料,你是2o15年到的魔都。”
“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违法犯罪记录。”
“那为什么你会说,父母、兄弟姐妹,都不希望有你这么个家人呢?”
“难道,你在老家的时候,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连累他们都抬不起头吗?”
一听这话,杜勇军眼睛顿时微微眯起,紧紧盯着金胜这边。
给人感觉,就仿佛像是一头狼在狩猎,随时都可能起攻击。
金胜也毫不退缩对视着。
这是来之前就想好的策略,故意激怒对方,进一步试探,是不是真有人设下这个局,引自己来接手案子。
如果有,杜勇军哪怕再生气,也一定会忍着、憋着。
说不定,还能把幕后之人给套出来。
过了十几秒,杜勇军突然毫无征兆的笑了。
“是啊!
你说的对。”
“我就是干了很丢脸的事,待不下去了,才会离乡背井出来讨生活。”
“怎么不行吗?”
金胜心里冷笑了一声,生气就好。
但还是得再添一把火,试试成色。
“行谁能说不行,谁又敢说不行。”
“但我个人好奇心比较重,还有个习惯。”
“在接一些‘重罪’的案子前,得把委托人了解透彻后,才会考虑接不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所以杜先生,能跟我说说吗?”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家人彻底断绝关系。”
金胜注意到,自己的话音落下。
杜勇军立即咬了两下后槽牙,连额头的青筋都跳了一下。
怒气值明显从3o拉到了5o以上。
过了好半晌,杜勇军才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点沙哑道:“赌钱输了很多,被人追债到了家里。”
“连快要结婚的女朋友都吹了。”
“我们一家在村里彻底成了个笑话,只要是个人都能打趣上几句。”
“我妈因为这事,生了场大病,动手术花了小二十万。”
“这笔医疗费,还是姐夫想办法去外面借的。”
“之后我们又吵了几次大的。”
“既然都不待见我,干脆就出来喽。”
看着对方有脾气不能,还得开口解释的憋屈样,金胜心里暗乐不已。
同时也更加能肯定,他背后有人无疑。
“好,那咱们来说说案子吧!”
“bd,17o多克,你清楚这个数字,代表了什么含义吗?”
杜勇军深吸一口气道:“一开始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
“但给我做笔录的警官提过,过5o克,会判15年以上。”
“过1oo克,一般都是无期。”
金胜追问道:“那你后悔吗?”
杜勇军有些无奈道:“事情生了,就算后悔又能怎么样?”
“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金胜立即接话道:“你的意思是承认自己运输d品喽。”
杜勇军顿了一下,连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后悔的是太过于相信别人说的话,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这些东西,实际上是我合租的室友,袁凯风的。”
这下轮到金胜有点意外了。
本来还以为是个‘认命’的,没成想还有反转。
杜勇军此时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前是在快递公司上班的,每天两班倒,得在分拣线上待12个小时,差不多5天才能轮休一天。”
“袁凯风是一家外贸公司的业务员,经常会在外面跑,每个月最多只有几天会在家里。”
“我们俩关系相处的不错。”
“每次只要他一在家,都会弄点下酒菜,找我吐槽几句、唠个嗑啥的。”
“有时候我也会帮他拿个包裹、收个快递。”
“今年6月份的时候,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他房间,带上抽屉里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