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跟染了色似的,他没想到傻柱会当众下套,
可又不想丢面子,硬着头皮说:“体谅归体谅,规矩不能破!
我这位置是为了检查煤火安全,为了大家好!你觉得不好就自己想办法,别找借口!”
说完背着手气冲冲回后院,路过自家门口时,正撞见刘光天往外搬白菜,
他没好气地吼:“搬个菜都磨磨蹭蹭,一点眼力见没有!跟你妈一个德行!”
刘光天心里不服,嘴上不敢说,只能低头往外走。
煤棚风波过去没两天,刘海中揣着两样东西,屁颠屁颠进了阎埠贵家——
一张两斤的粗粮票,还有双厂里新领的劳保手套。
彼时阎埠贵正趴在桌上拨算盘,算着这个月的柴米油盐账,
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得欢,见他进门,眼皮抬了抬没起身,
慢悠悠道:“刘副组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老阎,跟你商量个正事。”刘海中把粮票和手套往桌上轻轻一放,
拉过板凳凑到跟前,声音压得低了些,跟做贼似的,
“你看咱院这思想宣传工作,总不能光我一个人忙活。我寻思着,成立个‘院务思想小组’,
咱俩当正副组长,以后院里的事也好统一调度。”
阎埠贵的算盘声顿了顿,眼睛先瞟了眼粮票,又摸了摸劳保手套的厚帆布,
指尖儿都快捻出火星子了,心里门儿清——这刘海中是想借他的算计劲儿镇住院子,
还能拿“革委会”的名头给自己谋好处,不过这两样东西在这会儿确实顶用,
全都是他心坎上想要的。
他慢悠悠开口:“这小组能管啥?我这三大爷的名头,
可不能白挂,得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好处自然少不了。”刘海中赶紧接话,往前凑了凑,差点贴到阎埠贵脸上,
“以后厂里发东西,我跟李主任提一句,优先给咱小组留;院里公共区域的清扫排班,
咱俩也能‘合理调整’,总不能让你家俩小子总干脏活儿累活儿。
再说你家解放不是想进厂里宣传队吗?我这副组长说话还算管用,
帮着搭个线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话正戳中阎埠贵的心思,他立马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起身给刘海中倒了杯热茶:“还是刘副组长想得周到!这小组我加了,
以后院里的思想学习、纪律检查,咱俩分工合作,保证把活儿干得漂亮!”
两人当场就凑在桌前拟“小组章程”,连谁负责记录、谁负责传达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阎埠贵还特意把粮票和手套收进抽屉,锁得严严实实,又叮嘱:
“到时候宣传队的事儿,你可得多上心,别耍嘴皮子。”
刘海中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包在我身上!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颗钉!”
拉拢了阎埠贵,刘海中又把主意打到了易中海身上。
这天傍晚,他特意在中院槐树下等易中海出来,脸上堆着从未有过的热络,
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老易,您看咱院现在得有个主心骨。
我跟老阎成立了思想小组,您要是肯当顾问,那真是如虎添翼!”
易中海抽着烟,烟圈儿慢悠悠往上飘,慢悠悠道:“我就是个普通工人,
哪懂什么思想工作?院里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好,别瞎折腾。”
他太清楚刘海中的底细,这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儿,
拉自己入伙不过是想借他的威望压阵。
“您这就谦虚了!”刘海中往前凑了凑,“您在院里威望高,说话比我管用。
以后小组有您把关,谁还敢不服?再说,厂里革委会正缺有经验的老同志,
我在李主任面前提您一嘴,说不定能补个缺。”
他以为易中海跟自己一样恋栈权力,却没料到对方只想安安稳稳养老,根本不吃这套。
易中海笑了笑没接话,转身就要走。
这时阎埠贵突然从墙角钻出来,帮腔道:“老易,您就应了吧!咱仨大爷齐心协力,
院里才能安稳。要是您不肯,万一再有人不服管教,咱们可不好应付,
到时候院里鸡飞狗跳的,您也不安生。”
这话明着劝和,实则暗指之前的糟心事,带着点挑拨的意味。
易中海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看两人,眼神里带着点无奈:“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们的小组我就不掺和了,但求别让院里鸡犬不宁就行。”
说完径直回了家,留下刘海中和阎埠贵面面相觑,跟俩木桩子似的。
虽然没拉拢到易中海,但有了阎埠贵当“军师”,刘海中更有底气了。
第二天一早在中院贴出通知,特意写明“每家派一位当家主事的参加”——
要知道咱这四合院拢共三十户人家,近百口人,要是老老少少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