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掀了咱家屋顶吗!”
“啪!”的一声,他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桌上的空碗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你滚,你给老子滚蛋,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闫解成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冷笑一声:“这话可是您说的。
打今儿起,我闫解成跟闫家一刀两断!”
说罢,他转身就往门外走,闫埠贵被闫解成那句“一刀两断”噎得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左右瞅了瞅,猛地起身抓起炕沿上的鸡毛掸子,踉跄着就往闫解成背上抽:
“我抽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当于丽是个好相与的?她前两年跟你提离婚都提了有八百遍了吧!
为啥这节骨眼上她不提了呢?还不是她一个人又要上班又带孩子的忙不过来了,
她是忽悠你去帮她呀,你咋就这么缺心眼儿呢?”
“啪啪啪!”鸡毛掸子落在闫解成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打在棉花上。
闫埠贵咬着牙威胁道:“你今儿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儿,
我往后每天都去她那院儿门口堵着,就看你俩能安生过日子不?”
“您还别吓唬我,想去就去!”
闫解成猛地回身,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二里地,
“您就看人家于丽怕不怕您这招儿!前年您去供销社堵人家,被人家指着鼻子骂出门的事儿忘了?
人家早说了,跟咱们闫家没半分瓜葛,要不是看在街坊面儿上,早把您告到派出所了!”
杨瑞华扑上来抱住闫埠贵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棉袄里,嗓子都喊劈了:
“你俩要吵死啊!街坊四邻都听着呢!这院子墙薄,啥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