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但现在的范仲淹还在发育期。
提前让范仲淹介入中枢的政争,不是帮助他,而是害他。
不可揠苗助长。
正如范仲淹所言,这确实是他的个人猜测,而且他坚信,朝廷定然不会随便推行这项制度。
因为他相信官家。
以官家的才略,绝不会想一出是一出。
观政制度肯定不会是粗暴的耽搁新科进士两年的时间。
……
……
……
吕府。
“公序(宋痒),子京(宋祁),若是让你们选,你们是想去地方观政,还是留在京中?”
(ps:宋痒应该是宝元年间,也就是1038年左右改名的,从宋郊改成了宋痒,为了行文方便,这里直接以宋痒称呼)
今岁开封府解试中,宋痒独占魁首,放榜之日,便是他的成名之时。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开封府解试第一必然及第,但参考旧制,宋痒及第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也正因为宋痒解试第一,吕夷简才会专门接见他们兄弟俩。
不然的话,仅凭岳父马亮那点香火情,还不足以让吕夷简单独接见二宋。
“回相公,学生以为,位无大小,仅在力行如何,故此,学生更想去地方州县。”
身为兄长的宋痒,自然率先回答的人,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宋祁也跟着回道。
“如兄长,学生亦是想去地方。”
宋祁并没有直接道出他想去地方的理由,因为他很清楚,吕相公看重的是他哥哥。
今天见他,不过是顺带的。
不过,对于此事,他一点也不嫉妒。
宋痒可是他的嫡亲哥哥,兄弟二人,有什么好嫉妒的?
哥哥越被重视,他反而越开心。
其实,类似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此前,他们去拜访刘筠的时候,宋祁便感觉到了这一点。
“唔。”
吕夷简呵呵一笑,抚须道。
“位无大小,公序能有此认识,不愧是解试第一。”
“相爷谬赞。”
宋痒闻言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躬身。
“此乃家父之言,并非公序独创。”
吕夷简笑着抬了抬手:“且坐,无需如此客套。”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父是端拱年间(太宗),以明经(诸科)及第的吧?”
(ps:明经一科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朔到西汉,不过到了晚唐五代,明经一科多有废置,宋初亦是如此,宋初,明经多是代指诸科)
虽然宋氏也是世宦之家,宋痒的父亲、祖父、高祖,先后入仕,但职位并不怎么高。
如宋痒的父亲宋玘为官三十载,最高的职位不过是江陵府从事(州府中的左吏,跟某某参军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