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还没回来呢!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仿佛没人察觉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不用“仿佛”,佩妮姨妈和姨父也许真的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也或者,他们故意假装不知道。
哈利很清楚,姨妈和姨父极度討厌魔法,討厌巫师,他们对他执意去霍格沃茨学习的决定深恶痛绝。
去年,如果不是海格,他们是绝对不会放他离开的。
即便在海格的“威胁”下,他们同意了他入学,但那不代表他们放下芥蒂,这次放假回来后,姨妈和姨父就对他冷脸相向。
达力表哥也骂他是怪物。
幸运的是,身为麻瓜的德思礼一家,对魔法界的规矩一无所知。
想著,哈利偷偷笑笑,想起回来那天,弗农姨父粗暴地把他的行李扔进楼梯下隔间的时候,他猛地掏出魔杖,那个傢伙嚇到浑身肥肉颤抖的样子。
离校时发放的放假须知,他早就扔进了车站的垃圾桶,他受够了过去那种备受欺凌又无力反抗的日子。
他不想让德思礼一家看到放假须知,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
他要利用德思礼一家对魔法的畏惧,给自己爭取一些更好的条件。
比如现在这样,住进“宽散”的阁楼。
每天不会再被可恶的达力在头顶蹦来蹦去,落得满头灰尘,也不会每天早晨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撞得满头包。
他甚至有了属於自己的窗户。
这些都是他比划魔杖“换”来的。
相应的,德思礼一家也对他越来越恐惧和怨,他们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似乎根本没有哈利波特这个人,不跟他说话,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过哈利也不在乎。
这个没有温暖的家,他从未在乎过。
发呆片刻,哈利打开抽屉,拿出之前赫敏和罗恩写给他的信,信的內容他已经读了很多遍,羊皮纸都被翻得起了毛边,他却根本没有腻。
看著信中两个小伙伴写下的,一件又一件趣事,他自得其乐地勾起嘴角。
天色在阅读中渐渐晚了。
哈利听见车子的鸣笛声,那是弗农姨父下班回来了,楼下顿时热闹起来,姨父的大嗓门炫耀著他一天的工作,解决了什么事情,又见了什么客户。
佩妮姨妈尖著嗓子附和,还有达力表哥闹著要吃饭的吵声。
哈利失落地收起信纸,又一次看向窗外,逐渐昏沉的夜色下,此起彼伏的房屋划向视野尽头,黯淡略带一丝橘红的地平线作为背景,灯光远远近近亮了起来。
玩闹的声音,爭吵的声音,嬉笑的声音—它们匯聚到了小区上空。
无论嘈杂也好,平淡也好,那都是属於每个家庭的,家的味道。
唯独不属於他咚!
窗外的房顶,忽然发出一声轻响。
哈利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很快,他又听到了声音,似乎是有人正从
哈利好奇地打开窗。
下一刻,他被惊的险些叫出声一一一张涨红的大脸,从不远处的屋檐艰难地“升”了上来,看到他,那大脸露出欣喜:
“哈利!”
听.—..
下意识握住魔杖的哈利,这时才认出来,那居然是罗恩
是罗恩!
哈利连忙探出身体,看到罗恩整个人像只蛤一样扒在房檐。
更远一些,小院篱笆外面,赫敏站在道路旁的灌木丛边,冲他招手。
巨大的喜悦,忽然从胸口涌了上来,衝击的眼眸酸胀。
哈利下意识从窗户跨了出去,见他离开,笼子里的海德薇拼命挣扎鸣叫,声音惊动了楼下的人。
咚咚咚咚
石墩子一般沉重的脚步声中,有人跑了上来,一下撞开门。
是弗农姨父!
看到哈利一条腿跨出窗户,看到窗外房檐边露出的大脑袋,弗农姨父肥胖涨得通红:“该死的,你—”
哈利赶紧抽出魔杖指向他。
还未出口的怒骂夏然而止,弗农嚇得紧紧贴在墙上,但他还是呵斥问道:“你要干什么,要跟外面那个坏傢伙溜出去吗”
“他是我朋友!”哈利紧张地说,“他们来给我过生日!”
“什么狗屁朋友,什么狗屁生日,给我滚回来,还有你,红头髮的小偷!怪胎!滚出我的房子!”
哈利不想再搭理歇斯底里的弗农姨父。
他打开笼子放出海德薇,一边用魔杖指著弗农,一边钻出窗户,楼下听到两人爭吵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