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阳压低声音叮嘱道。他们正循着一条狭窄、被深雪半封的山沟前进。两侧是陡峭、挂满冰溜子的峭壁,沟底则横七竖八倒卧着被风雪摧折的巨大枯木,覆着厚厚的雪,像一头头僵卧的白色怪兽。风声在这里打着旋儿地哀嚎,吹得人脸颊生疼。
突然,跑在前面的嘟嘟猛地刹住脚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呜”声。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尾巴夹在两条后腿之间,黑亮的眼睛死死盯住,右前方峭壁下方一个巨大的阴影,是一个被风化、开裂得格外厉害的巨大树根,形成的天然洞窟入口。半截碗口粗的枯树干斜斜地堵在洞口,上面覆盖着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