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米特里那副不好惹的样子,信以为真,甚至还带着点同情:
“h区的?啧……真是倒霉差事。
车库就在前面右转,跟调度说是维克托洛夫少校紧急调车,应该没问题。”
“谢了,兄弟!”
彼得罗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带着三人迅离开。
走远后,德米特里低声哼道:
“你撒谎的本事见长。”
“必要技能。”
彼得罗夫面无表情。
他们顺利到达地下车库。
这里停放着几辆军用卡车、吉普和一辆看起来是运送补给或人员的封闭式厢式货车。
一个睡眼惺忪的调度员正坐在调度室里打盹。
彼得罗夫如法炮制,用“紧急医疗转移”
的理由,轻易地“征用”
了那辆厢式货车,甚至没要求查看书面命令——
平安夜的松懈再次帮了他们大忙。
瓦西里迅检查了车辆,确认油料充足,没有追踪器。
德米特里小心翼翼地将李海镇安置在车厢后部,让他靠在厢壁上。
“你们先准备,检查路线,动车子,”
彼得罗夫对瓦西里和德米特里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德米特里一愣:
“什么事?我们该走了!”
瓦西里也皱起眉头:
“彼得罗夫,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多停留一秒,危险就增加十分!”
彼得罗夫的目光投向通往上层区域的通道:
“给那些狂欢的刽子手,留个纪念。
很快,五分钟。
如果我没回来,你们立刻走,按备用计划撤离。”
“你他妈疯了?!”
德米特里低吼道,“为了泄愤搭上自己?值得吗?”
“不只是泄愤,”
彼得罗夫打断他,“是为了扰乱他们。
一个高级情报官在戒备森严的监狱内被杀,会引多大的混乱?这会极大牵制他们的追捕力量,为我们争取时间。
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毒,“她参与了审讯,我认得她的声音,在那些录音片段里。”
他指的是那个醉酒的女情报官安娜。
显然,在审讯李海镇的过程中,她并非无辜。
德米特里还想说什么,瓦西里却拉住了他,看着彼得罗夫:
“五分钟。
多一秒我们都不会等。
带上这个,”
他递给彼得罗夫一个微型耳塞式通讯器,“保持联系。”
彼得罗夫接过通讯器塞进耳朵,点了点头,身影迅消失在通道的阴影中。
他沿着原路快返回,心跳平稳,思维冰冷。
他避开了主要通道,利用对监控死角的记忆和警卫换防的间隙,重新接近了东翼宴会厅所在的区域。
喧闹的音乐和笑声越来越清晰。
他隐藏在一条连接后勤通道与主厅的走廊立柱后,观察着。
派对似乎进入了高潮,人们更加醉醺醺,警惕性几乎降为零。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目标。
安娜,那个金的女情报官,正摇摇晃晃地从他们之前安置她的那间休息室方向走出来。
她看起来清醒了一些,但脚步依然虚浮,脸上带着宿醉的迷茫和不适,正用手揉着太阳穴,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到休息室的,或者以为自己是自然醒来的。
彼得罗夫目光迅扫过四周。
这段走廊恰好是一个监控死角。
而且,此刻周围空无一人,所有人都沉浸在派对的喧嚣中。
他无声地靠近。
安娜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迷迷糊糊地回过头。
在她看清来人、瞳孔因惊恐而放大的瞬间,彼得罗夫已经贴了上来。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惊呼扼杀在喉咙里,另一只手握着的、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枪口已经抵住了她的心脏位置。
安娜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哀求,酒意瞬间被吓醒。
彼得罗夫俯身,在她耳边用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低语了最后一句她此生能听到的话:
“为了李海镇。”
“噗!”
一声轻微的枪响。
安娜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光彩迅黯淡下去,哀求凝固成了死寂。
彼得罗夫支撑着她软倒的身体,迅将她拖回旁边一个堆放桌椅的杂物间,轻轻放在地上,仿佛她只是醉倒在此。
他冷静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血迹溅到自己身上,然后迅离开了杂物间,并将门轻轻带上。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他沿着原路返回,动作更快,更隐蔽。
耳麦里传来瓦西里压低的声音:
“彼得罗夫!
情况有变!
车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