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装置的合金栅栏门。
门后,隐约能听到机械运转的低沉嗡鸣,以及一种更加森严、冰冷的气息。
瓦西里扫描着门锁和周围的墙壁。
“这是最后一道物理屏障。
门锁是双重认证,密码加物理钥匙。
墙壁内嵌有震动和热量感应报警线。
强行突破一定会触最高级别警报。”
彼得罗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
“瓦西里,找到打开它的方法。
不计代价。”
就在这令人焦灼的僵持时刻,瓦西里突然猛地抬起手,做出了一个极其清晰的“噤声”
手势,同时快关闭了头灯。
“有人来了!”
“三个目标!
从上游管道过来,距离不到五十米!
两个携带武器,生命体征显示为战斗人员,一个无武器,疑似技术人员!”
彼得罗夫和德米特里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所有的疲惫和焦躁一扫而空。
“水下!”
彼得罗夫用气音出指令,同时指了指旁边一段较深、足以淹没成年人的积水区。
他们隐藏在管道转弯处的阴影里,将身体紧紧贴在长满滑腻苔藓的管壁上,连呼吸都控制在最微弱的频率。
水下能见度几乎为零,只有瓦西里手中的平板,在防水罩下散着极其微弱的、指向水面的冷光,显示着三个光点越来越近。
脚步声、谈话声和手电筒的光柱打破了管道死寂。
“……妈的,这鬼地方每次下来都折寿,”
一个粗哑的男声抱怨着,在管道内产生回音,“这味道,比我家那边的化粪池还带劲。”
“少废话,”
另一个更沉稳的声音响起,手电光柱扫过彼得罗夫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例行检查,确保那些该死的传感器没被老鼠啃了线。
看看三号区和四号区的数据反馈。”
“正在看,”
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回应,伴随着平板电脑操作的轻微嘀嗒声,“三区一切正常,四区的化学传感器读数有点飘,可能又是霉菌孢子干扰……需要手动校准一下。”
三个身影出现在拐角。
两名穿着sbu制式黑色作战服、手持ak-74u短突击步枪的警卫走在前面,警惕地用手电扫视着周围。
跟在后面的是一名穿着蓝色工装、戴着眼镜的技术人员,正低头看着手中的设备。
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就潜伏在咫尺之遥的污水中。
当第一名警卫的手电光柱下意识地扫过水面,掠过那几根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呼吸管时,他的动作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小的迟疑——
或许只是本能,或许察觉到了某种不协调。
但这零点几秒的迟疑,已经足够了!
“动手!”
彼得罗夫在心中无声地嘶吼。
“哗啦——!”
水花四溅,带着浓烈的恶臭。
彼得罗夫的目标是那名反应稍快的警卫。
他窜出的角度极其刁钻,左手瞬间扣住对方持枪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折,同时身体撞入对方怀中,右手中的潜水刀带着一道乌光,精准无比地从下颌与头盔的缝隙中刺入,直贯颅脑。
警卫连哼都没哼出一声,身体剧烈地抽搐一下,眼中的惊愕瞬间凝固,手电筒和步枪脱手落下。
德米特里几乎同时动,他选择的是更具冲击力的方式。
第二名警卫惊骇地试图调转枪口的瞬间,他的右手已经握着一块从管壁上掰下的、边缘尖锐的混凝土块,狠狠砸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他的脑袋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歪向一边,一声不吭地软倒下去。
在技术人员惊恐地张开嘴,声音还未冲出喉咙的瞬间,瓦西里已经用一个熟练的绞杀动作,从背后用一根预先准备好的细钢丝勒住了他的脖子。
技术员徒劳地挣扎着,双脚踢蹬着污水,手中的平板电脑掉入水中,屏幕闪烁了几下,熄灭。
几秒钟后,他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从暴起到结束,整个过程不过五秒钟。
没有枪声,没有大的喊叫,只有肉体倒地、物品落水的轻微声响,以及受害者临死前喉咙里出的、被污水和窒息压抑的咯咯声。
管道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三人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以及污水缓缓荡漾的声音。
“快!
清理痕迹,换上衣服!”
彼得罗夫将那名警卫的尸体拖到管道阴影处,开始剥除对方的作战服和装备。
德米特里和瓦西里也处理了另外两具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与管道固有的恶臭混合,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这家伙尿裤子了,”
德米特里嫌弃地扒着那名技术员的工装,低声骂道,“真他妈晦气。”
“别抱怨了,他的工装和通行权限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