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一梭子扫射过来的子弹,同时捡起了地上被他砸倒警察掉落的aks-74u短突击步枪!
他几乎没有瞄准,一个短点射!
“哒哒哒!”
试图从侧面包抄的一名警察胸口爆开血花,栽倒在地!
彼得罗夫也捡起了另一把枪,与李海镇背靠背,形成临时的防御圈!
“目标逃脱!
重复!
目标逃脱!
高度危险!
格杀勿论!”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更多的支援力量正在赶来!
整个街区都被惊醒了!
一旦被合围,必死无疑!
“跟我来!”
李海镇凭借对地图的记忆,朝着家属区深处复杂的小巷和废弃的厂区方向冲去!
彼得罗夫紧随其后,边跑边用捡来的ak向后盲射压制追兵!
子弹在狭窄的巷道里呼啸穿梭,打在砖墙上溅起片片碎屑!
身后是愤怒的吼叫和密集的脚步声!
在一个堆满废弃管道的岔路口,两人遭遇了第二波拦截——
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横在巷口,两名警察依托车门射击!
“手雷!”
李海镇大喊!
彼得罗夫毫不犹豫,从“扳手”
家顺手摸来的一个帆布工具包里,掏出一枚rgd-5进攻手雷(显然是“扳手”
的存货之一),拔掉保险销,延时两秒,精准地抛向警车底盘下方!
“轰!”
剧烈的爆炸将警车掀得跳了起来,车门变形,躲在车后的警察惨叫着被破片和气浪掀翻!
两人借着爆炸的烟尘和混乱,从警车旁掠过,冲入更深的黑暗和复杂地形中。
追捕演变成了一场惨烈的城市追逐战。
彼得罗夫和李海镇利用对复杂环境的适应能力和近乎非人的耐力,与越来越多的追兵周旋。
他们穿行在废弃的厂房管道之间,攀爬生锈的消防梯,在污水横流的下水道短暂藏身,甚至制造小型爆炸和火灾吸引注意力。
途中,彼得罗夫的左臂被流弹擦伤,李海镇的小腿也被飞溅的弹片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浸透了裤腿,但两人都浑然不觉,如同受伤的野兽,爆出更凶悍的生命力。
最终,在付出了几乎耗尽所有体力、打光所有缴获弹药的代价后,他们利用第聂伯河畔一处荒废的货运码头和黎明前最浓的雾气作为掩护,找到了一艘被遗弃的、勉强能漂浮的小型摩托艇。
李海镇用最后一点力气破坏了艇上可能的定位装置,彼得罗夫则用工具包里的钳子粗暴地接通了点火线路。
在追兵的探照灯光柱扫到河面的前一刻,破旧的摩托艇出一阵刺耳的咳嗽声,喷着黑烟,载着两个浴血的身影,歪歪扭扭地冲入了第聂伯河宽阔而冰冷的灰色水面,借着浓雾的遮蔽,向下游的未知黑暗艰难驶去。
小艇在冰冷的河面上颠簸,引擎声在空旷的河面上显得格外刺耳。
彼得罗夫撕下衣襟,草草包扎着左臂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渗出。
李海镇脸色苍白,靠在小艇边缘,撕开裤腿,用冰冷的河水冲洗着小腿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布满冷汗,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身后,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方向的警笛声、探照灯光和直升机旋翼的轰鸣隐约可闻,追捕并未结束。
“扳手”
全家惨死的景象、“扳手”
喉咙上那把狰狞的直刀、电视里滚动播放的利沃夫通缉令、以及刚才那场在血泊中爆的绝望突围……
“‘扳手’……是被灭口的。”
彼得罗夫的声音带着失血后的虚弱,“sbu找到了他,逼问,然后杀了他全家,把他做成诱饵……那把刀,是信号,是警告,也是……羞辱。”
他指的是那把留在“扳手”
喉咙上的独特战术直刀,绝非普通sbu制式装备,更像是一种宣告——
来自更高层级、更冷酷对手的宣告。
李海镇沉默地点点头,摸向贴身的口袋,那里放着那盒烟,那两支藏着致命毒药的香烟。
刚才在书房那绝对的绝境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牙齿已经触碰到了过滤嘴的边缘。
“装备……全没了。”
李海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陈述着最残酷的事实。
他们现在除了身上染血的便装、两把打光子弹的空枪(已被扔进河里)和彼得罗夫工具包里仅剩的一点零碎(钳子、小刀、一点绷带),一无所有。
刺杀西尔斯基所需的武器、通讯设备、伪装道具……
全部随着“扳手”
的死亡和这场血腥的突围化为泡影。
“不,李,”
彼得罗夫缓缓说道,声音在引擎的噪音中异常清晰,“我们还有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李海镇看向他。
“我们还活着。”
彼得罗夫指了指自己和对方,“还有……这个任务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