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严。
夜莺看着少校身后那些同样伤痕累累却眼神决绝的特战干员,咬了咬几乎冻僵的嘴唇,最终被一名中士和一名上士搀扶着,踉跄地撤下了这片已经失守的制高点。
随着最后一座坝顶高射炮位在哈夫克无人机自杀式的撞击和精准导弹的打击下化为燃烧的废铁,冲天而起的火球短暂地照亮了如同地狱绘卷般的夜空。
持续不断的爆炸声似乎出现了一个短暂的、令人窒息的间歇。
但这不是终结,而是另一场杀戮的开端。
呜嗡——!
!
!
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旋翼轰鸣声,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秃鹫群出的死亡啼叫,再次压过风声,从被火光和浓烟染成暗红色的低空云层中传来。
数架哈夫克的中型运输直升机,涂着肮脏的雪地迷彩,机身布满弹痕,如同从深渊中爬出的钢铁飞蝗,利用坝顶火力被压制、gti防空力量稀疏的空档,悍然开始了强行机降!
它们飞得极低,几乎擦着汹涌的比斯特里察河水面,巨大的旋翼卷起狂猛的下降气流,将河面的冰屑、坝顶的积雪和燃烧的灰烬搅动成一片混沌的漩涡。
gti残存的防空火力零星地闪烁起来,几道单兵导弹的尾焰嘶吼着窜上天空,但在哈夫克直升机猛烈的舱门机枪扫射和释放的热焰弹干扰下,大多徒劳地消失在夜空中,只有一架直升机的尾部冒起黑烟,歪歪斜斜地试图逃离,最终却一头栽向下游的河谷,炸成一团巨大的火球。
但这无法阻止死亡的降临。
剩余的直升机如同吸附在巨兽尸体上的水蛭,强行悬停在了千疮百孔、遍布弹坑和扭曲金属的坝顶平台上空!
舱门轰然洞开!
粗壮的降索如同黑色的毒蛇般抛下!
“快!
快!
快!
占领坝顶!
建立支撑点!”
哈夫克突击队的指挥官在嘈杂的通讯频道里声嘶力竭地催促!
一个个穿着雪地伪装服、外骨骼上挂满装备的哈夫克特种兵,如同下饺子般,动作迅捷而训练有素地抓住降索,双腿夹紧,高滑降而下!
紧随其后的机兵依靠着强大的机械强度,从高空直接跃下,紧紧跟随过去。
他们沉重的军靴或金属脚掌踩在布满碎冰、血污和滚烫金属碎片的坝顶混凝土上,出密集而混乱的“砰砰”
声。
落地后,他们立刻以娴熟的战术动作散开,依托着被炸毁的炮位残骸、坍塌的沙袋工事以及巨大的闸门启闭机基座,迅建立起环形防御,枪口警惕地指向下方黑黢黢的水电站内部建筑群。
自动步枪和轻机枪的点射声开始零星响起,压制着任何可能藏有敌人的角落。
初步的顺利让一些哈夫克特种兵心中升起一丝轻敌的狂热——
他们成功踏上了这座关键要塞的顶端!
“a队控制西侧闸门区!”
“b队控制中央平台!”
“机兵确认所有火力点全部被摧毁!”
“c队!
d队!
跟我来!
找到向下通道!
肃清内部!
快!”
指挥官挥舞着手臂,指向那些通往水电站心脏地带——
涡轮机房、控制中心、维修通道
——的狭窄入口:
陡峭的钢铁检修楼梯、如同怪兽巨口般黑洞洞的通风管道入口、以及那条沿着坝体内侧修建的、仅容两人并排通行的封闭式控制廊道!
然而,当他们试图沿着这些通道向下推进时,地狱的大门,才真正向他们敞开!
从坝顶向下进攻,本身就是兵家大忌!
通道狭窄、陡峭、转折极多,严重限制了兵力的展开和火力的挥。
进攻方如同被塞进了狭窄的管道,每一步都暴露在下方守军交叉火力的绝对杀伤范围内!
第一批沿着最宽阔的检修楼梯向下摸索的哈夫克机兵,刚走下不到十级台阶——
咻!
咻!
咻!
几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引擎轰鸣掩盖的消音器射击声,从下方楼梯拐角深处传来!
噗!
噗!
噗!
走在最前面的三名哈夫克机兵甚至没看清子弹从哪里飞来,头盔上就瞬间爆开耀眼的电火花,一声不吭地向前扑倒,沉重的机械躯壳顺着陡峭的楼梯滚落下去,撞得后面的人一阵混乱!
“狙击手!
下面有狙击手!”
惊恐的喊声在楼梯间回荡!
“手雷!
扔手雷!”
哈夫克小队长怒吼着!
一名机兵刚掏出手雷,还没来得及拉环——
砰!
一声沉闷的、不同于消音步枪的巨响。
来自侧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用于管道维护的金属栅栏后面。
那是一把贴腮射击的r14大口径战术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