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方休养恢复。
温暖的帐篷里,炉火噼啪作响。
营长的话音落下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露娜、蜂医、深蓝和夜莺围坐在火炉旁,脸上映照着跳动的火光。
休整后的短暂安宁,与营长带来的“安全”
选择,在他们心中激荡着复杂的波澜。
“萨拉热窝……”
深蓝抱着热咖啡杯,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眼神有些空洞,“安全?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他的左胸伤口在药效下不再剧痛,但一种深沉的疲惫感从骨子里透出来。
蜂医用一块软布仔细擦拭着他那把大口径手枪的枪管,动作一丝不苟,灰蓝色的眼睛映着火光,显得格外深邃。
“安全……是相对的。
至少,那里的医院……能让乌鲁鲁得到真正的救治。
能让深蓝的肺……好好喘口气。”
他抬起头,看向露娜,“露娜,你的伤也需要静养。”
夜莺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膝盖,蜷坐在一旁,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跳跃的火焰,又看看露娜。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对短暂安宁的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望继续战斗的火焰在燃烧。
她刚刚成为“夜莺”
,她的翅膀需要在风暴中展开。
露娜的目光扫过同伴们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最后停留在帐篷角落那张巨大的防御态势图上。
水电站的位置如同孤岛,被代表哈夫克的红色箭头重重包围。
-5公路像一条毒蛇,直指地图中央标注的“萨拉热窝”
。
她想起了戈卢博夫奇的血火,想起了威廉上尉空洞的死鱼眼,想起了疾风那双冰蓝色的、带着宿命般复杂情感的眼眸,更想起了防空洞里那些惊恐的面孔和夜莺蜕变的光芒。
“营长,”
露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平静而坚定,“感谢旅部的好意。
但我们……请求留下。”
蜂医擦拭枪管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深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果然如此”
的了然取代。
夜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留下?”
营长皱紧了眉头,指着地图,“少领,这里的形势你看到了!
我们没有预备队!
没有空中支援!
哈夫克随时可能动进攻!
这里就是绞肉机的入口!
你们留下,很可能……”
“很可能和戈卢博夫奇一样,对吗?”
露娜打断他,目光如炬,“营长,我们从绞肉机里爬出来,不是为了让伤口在后方结痂,而是为了……让更多的绞肉机停下来!”
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水电站的位置,“这里的地形,我们刚刚亲身经历过!
喀斯特地貌,山地崎岖,视野开阔但死角也多!
哈夫克的装甲部队在这种地形下无法完全展开!
他们的补给线比我们想象的更长、更脆弱!
我们熟悉雪地作战,熟悉哈夫克的战术!
我们是特战干员,最适合在这种地形打机动防御和袭扰作战!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多一分守住这里、保住萨拉热窝防线的希望!”
她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营长看着露娜眼中燃烧的火焰,又看了看沉默但眼神坚定的蜂医、深蓝和夜莺,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敬意和无奈的笑容:
“……好吧。
‘德里纳河守卫者’营,欢迎你们的加入,少领。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里的伙食和床铺,可比萨拉热窝差远了!”
“没关系,”
蜂医收起擦枪布,将手枪插回枪套,淡淡地说,“等打退了哈夫克,营长您请我们去萨拉热窝喝庆功酒就行。”
帐篷里爆出一阵短暂却真挚的笑声,冲淡了大战前的阴霾。
火光映照着他们重新焕斗志的脸庞。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什切潘波列隘口,征服者的盛宴刚刚开始。
暴风雪已然停歇,铅灰色的天空下,隘口化为一片巨大的、繁忙的军营。
哈夫克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雨云”
伞兵旅的黄黑色闪电旗旁,新竖起了两面更加狰狞的战旗——
一面是咆哮的黑色公牛头颅(“贝利萨留”
快打击旅),另一面则是燃烧的金色双头鹰(“希拉克略”
机动旅)。
大批崭新的装甲车辆如同钢铁丛林,密密麻麻地停满了刚刚清理出来的机场跑道和周边空地。
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排出的废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大片的白色烟雾。
哈夫克特种兵们穿着不同部队的雪地伪装服,在军官的呵斥下,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