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骚扰!
他的话音未落,窗外,更惊悚的一幕上演了。
那片刚刚被朝霞染成金红的海面上,代表“恰巴年科海军上将”
号的那个巨大舰影,毫无征兆地、剧烈地膨胀开来!
没有声音,或者声音被遥远的距离和ep的余波屏蔽了。
只有光。
一团巨大到令人灵魂战栗的橘红色火球,仿佛一轮小型的、充满毁灭意志的太阳,在那片海域的中心点猛然诞生!
它贪婪地吞噬了庞大的舰体,在零点几秒内就膨胀到直径数百米,核心是刺眼欲盲的白炽,边缘翻滚着地狱熔岩般的黑红烟云。
炽烈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个休息室的落地窗,将三人因震惊而扭曲失血的脸庞映照得如同鬼魅。
那光芒是如此强烈,甚至穿透了疗养院的防弹玻璃,在三人背后的墙壁上投下疯狂摇曳的、巨大而扭曲的阴影。
紧接着,几乎是贴在第一颗“太阳”
的边缘,第二颗同样狂暴的橘红火球轰然炸开!
那是“哈拉莫夫海军上将”
号!
两团毁灭之火在海天之间交相辉映,翻滚升腾,巨大的烟柱如同支撑地狱的黑色巨柱,裹挟着无数燃烧的碎片,以惊人的度直冲云霄!
那光芒,那无声的、纯粹的毁灭景象,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宇宙级别的暴力美感,烙印在三人的视网膜上,也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不……不可能……”
深蓝瘫在椅子上,失神地望着窗外那两朵盛开的死亡之花,嘴唇哆嗦着,只剩下无意识的呓语。
他眼中的光芒熄灭了,只剩下映照进来的、跳动的、毁灭的火光。
露娜僵在原地,保持着马克杯脱手时的姿势,牛奶的温热还残留在她脚背上,但她毫无知觉。
她的瞳孔因极度惊骇而放大到极限,清晰地倒映着那两艘gti海上重器化为乌有的瞬间。
侦察干员的思维在恐惧的冰水中艰难运转:
什么样的饱和攻击……
能瞬间瘫痪两艘拥有强大近防系统的万吨巨舰?
哈夫克从哪里调集了如此恐怖的反舰火力?
目标……
为什么是这里?!
蜂医是唯一还能做出反应的人。
他猛地甩了甩头,强行压下颅内的剧痛和眩晕,眼神在窗外那地狱图景和室内死寂的黑暗之间急切换。
经验、直觉、以及对哈夫克作战风格的深刻了解,瞬间在他脑中拼凑出一个冰冷的结论。
这不是孤立的袭击!
恰巴年科号和哈拉莫夫号的沉没,只是序曲!
电磁脉冲瘫痪了所有电子设备,包括……
疗养院周围那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空阵列!
“走!”
蜂医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军刀,斩断了深蓝的呆滞和露娜的惊骇,带着一种在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一步跨到深蓝身边,动作迅猛得完全不像一个右胸被贯穿过的重伤员,左手抓住深蓝的胳膊,如同铁钳般将他从椅子上硬生生拽了起来。
“离开窗边!
去地下掩体!
快!”
他同时厉声朝着门口的方向嘶吼,声音在突然死寂下来的巨大空间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ep!
空袭!
所有人!
隐蔽——!”
露娜被蜂医的吼声惊醒,侦察官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
她猛地转身,不再看窗外那炼狱般的景象,目光锐利如鹰隼,快扫视着因断电而一片狼藉、人影幢幢的休息室和外面同样陷入混乱黑暗的走廊。
她看到护士们惊慌失措地蹲在墙角或翻倒的推车旁,看到其他病房里冲出来的、茫然无措的伤兵身影。
“跟我来!
走安全通道!”
露娜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穿透混乱的清晰和力量,她认准了休息室侧后方一扇不起眼的、印有绿色奔跑人形标志的防火门。
她率先冲向那扇门,同时回头朝着惊魂未定的护士和附近几个能行动的伤兵大喊:
“别愣着!
防空掩体!
快!”
深蓝被蜂医半拖半架着,踉跄地跟上露娜的脚步。
他左胸的伤口在剧烈的动作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滚烫的碎玻璃,视野边缘阵阵黑。
但他咬死了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迈开脚步。
窗外那两团依旧在翻滚升腾的、映红了整个冰冷海天的巨大火球,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露娜冲到防火门前,用力压下金属门把手——
纹丝不动!
电子锁被ep彻底烧毁了。
她眼中厉色一闪,毫不犹豫地后退半步,一个标准的侧身回旋踢!
砰!
军靴坚硬的鞋跟狠狠踹在门锁旁边的薄弱门框连接处!
金属出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