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刺痛。
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涌回脑海——
那条僻静的短巷……
身后鬼魅般的袭击……
勒住脖子的铁臂……
捂住口鼻的皮手套和浸透药液的破布……
还有那浓烈的乙醚和氯仿气味……
哈夫克!
是他们!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但她强迫自己压下这本能的情感。
恐惧只会加死亡。
她必须冷静!
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铁门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嘎吱——咣当!”
厚重的铁门被从外面猛地拉开!
一道刺目的、昏黄的光柱瞬间投射进来,将门口两个高大的身影拉成长长的、扭曲的阴影,投射在安妮对面的墙壁上。
光柱晃动着,直直打在安妮的脸上,刺得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啧啧啧……看看这是谁?”
一个刻意拖长了调子的男声响起,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残忍的愉悦,“我们尊贵的‘客人’终于醒了?”
沉重的军靴踏在混凝土地面上,出“咚、咚、咚”
的闷响,一步步逼近。
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实质般压在她的脸上,让她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
另一个更加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接话,语气冰冷:
“gti的新‘乌尔皮娅’?看起来……比上一只小母猫还要嫩一点。”
两个身影走到了安妮面前,居高临下。
强光手电依旧对着她的脸,她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穿着深色的作战裤和厚重的军靴,上半身笼罩在逆光的阴影里。
“你们……是谁?”
安妮挣扎着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带着惊恐和虚弱。
她努力扮演着被吓坏的“法蒂玛”
。
“我们?”
其中一个男人出一阵短促而刺耳的笑声,像夜枭的嚎叫,“我们是丰川祥子大人的清洁工,亲爱的。
专门负责……清理垃圾。”
他蹲下身,强光手电依旧不依不饶地照着安妮的眼睛。
安妮终于勉强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长相具有典型的九州岛地区特征,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以及略微上扬的眼角,使得他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峻和严肃。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残忍弧度,仿佛他随时都能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至于你,”
他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粗糙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猛地捏住安妮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她深褐色的眼睛和被头巾包裹的脸庞上逡巡,“别装了,小母猫。
我们知道你是谁。
安妮·霍尔森。
挪威来的小狙击手?还是……gti的新玩具‘乌尔皮娅’?”
安妮的心猛地一沉!
身份彻底暴露!
她眼中的惊恐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如同极地寒冰般的灰色。
她不再掩饰,冷冷地回应:
“既然知道,还废话什么?”
“哈哈!
有点意思!”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站起身,对着旁边的同伴笑道,“服部,看到没?比上一只硬气点!”
那个叫服部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一直没有说话。
他站在男人身后半步,身影更加高大魁梧,像一堵沉默的墙。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安妮也能感受到他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探照灯,不带任何感情地审视着她。
男人绕着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安妮踱步,军靴踩在灰尘上出沙沙声。
“我们找你很久了,小母猫。”
他慢悠悠地说,语气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从你踏上阿萨拉的土地开始……或者说,从你在吕贝克那家破旅馆里,被我们的人‘热情’招呼开始?”
阿萨拉?
吕贝克?
安妮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叫让-皮埃尔的瘦长脸男人!
他果然是哈夫克的人!
“那个……阿尔及尔的鬣狗?”
安妮的声音冰冷。
“鬣狗?哈哈!
让-皮埃尔——还是叫他瓦尔特吧,那个废物要是听到你这么叫他,会伤心的!”
男人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不过,他确实像条好鬣狗,给我们闻到了你的味道……北非的礼物,喜欢吗?”
他弯下腰,凑近安妮的脸,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