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那目光如同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记住你的话!”
他猛地一挥手,带着身后的警察,转身大步离去,沉重的军靴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渐渐远去。
安妮“砰”
地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脱力,冷汗浸透了内衫。
左臂的伤口因为刚才的紧张而再次传来剧烈的抽痛。
警告,来自己方的严厉警告,如同一道冰冷的铁闸,轰然落下,断绝了她任何继续主动追踪若叶睦的可能。
她被困在了这座散着前任血腥气的“鸽巢”
里,动弹不得。
接下来的两天,安妮如同困兽。
她严格遵守着“禁令”
,像真正的“法蒂玛”
一样,只在白天去最近的公共水龙头提水,去最熟悉的杂货铺买最廉价的馕饼,然后立刻返回“鸽巢”
,反锁房门。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铺上,强迫自己休息,让左臂那道狰狞的伤口在简陋的处理下缓慢地结痂、抽痛。
然而,大脑却一刻不停地运转着。
若叶睦在哪里?
哈夫克的巢穴究竟在何方?
那晚皮革厂的军火交易是否完成?
无数疑问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神经。
阿瑞斯交给她的摄像头依旧在默默工作,但传回的图像里只有废弃厂区的死寂和货运站外偶尔经过的普通车辆,没有任何异常。
沉闷,压抑,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