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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护甲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分开时,两人同时抬起手臂,互相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带着风雪寒气的军礼。
无声的承诺,在肃杀的空气中传递。
威龙转身,大步走向那辆引擎已经启动、尾部喷出淡淡白烟的bd-34a轮式装甲运兵车。
车门打开,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风雪中的阵地,看了一眼在掩体后向他挥手告别的战友们——
红狼高大的身影,黑狐挺直的脊梁,骇爪冰冷的双眼,无名沉默的轮廓。
然后,他不再犹豫,弯腰钻进了车厢。
厚重的车门“砰”
地一声关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和炮火。
引擎出低沉的咆哮,装甲车碾过厚厚的积雪,缓缓启动。
车窗外,风雪更加狂暴。
阿瓦拉山模糊的轮廓,卢瑟酒店废墟狰狞的剪影,还有那些在风雪中依旧坚守哨位、如同黑色磐石般的身影,都在迅后退,变得模糊。
装甲车沿着被工兵勉强清理出来的、覆盖着厚厚冰壳的道路,向着19公路备用起降点的方向驶去,最终彻底消失在茫茫的、无边无际的雪幕之中。
翻卷的雪浪迅抹平了车辙,仿佛从未有人离开。
只有漫天的风雪,和永不停歇的炮火轰鸣,依旧笼罩着贝尔格莱德,笼罩着这片被鲜血和钢铁反复浸透的战场。
战斗,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