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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只有监护仪的电子音证明他还活着。
骇爪坐在床边,正用棉签蘸水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
狗娘养的……"
无名突然用嘶哑的法语嘟囔了一句,眼皮微微颤动。
蜂医立刻上前检查瞳孔:
"
麻醉还没完全退。
"
威龙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
未知号码"
,但他立刻认出了那串加密前缀——
香港特办公室的专线。
"
威龙队长。
"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威严,"
听说你们遇到了麻烦。
"
"
长官。
"
威龙挺直腰背,尽管对方看不见,"
情况在掌控中。
"
"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
"
特轻笑一声,"
但考虑到事态严重性,驻港部队和飞虎队可以随时支援。
"
威龙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的队友们。
红狼正对他摇头,嘴型无声地说"
不要"
。
"
感谢长官关心。
"
威龙斟酌着词句,"
但这是gti特别行动,牵扯到国际敏感人物。
我们希望能保持行动……低调。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
我理解。
"
特的声音变得严肃,"
不过作为特区长,我有责任确保香港安全。
明天下午三点,礼宾府西翼会客厅,我想亲自见见你和你的队员。
"
威龙和红狼交换了一个眼神。
"
遵命,长官。
"
挂断电话后,红狼打开手机查询了一下地图:
"
礼宾府?就是露娜说的那个窃听器比蟑螂还多的地方?"
"
正好。
"
威龙收起电话,"
我们可以借机检查一下安保漏洞。
"
蜂医摇了摇头:"
无名至少需要卧床48小时。
"
病床上的无名突然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把出鞘的匕。
"
我……去。
"
他艰难地说,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那女人……欠我一枪。
"
骇爪按住他试图抬起的肩膀:
"
别逞强。
你现在的状态连枪都拿不稳。
"
"
用这个。
"
乌鲁鲁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物件——一把微型掌心雷,"
澳大利亚特种部队的玩意儿,后坐力小到老太太都能用。
"
蜂医皱眉:
"
医院禁止……"
"
放枕头下面。
"
无名已经接过枪,动作因疼痛而略显迟缓,"
防……蟑螂。
"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威龙走到窗前,拉开百叶窗。
夜色中的维多利亚港依旧灯火辉煌,一艘艘渡轮在水面上划出闪亮的轨迹。
在这片繁华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若叶睦可能潜伏在任何角落,丰川祥子的"
樱花"
或许已经开遍了香港的每个缝隙。
"
明天去见特。
"
威龙转身面对队友们,"
然后我们开始狩猎。
"
红狼咧嘴一笑,犬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
这次,我要亲手撕碎那娘们儿的伪装。
"
病房外,护士推着药车经过,车轮在地板上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倒计时的钟摆。
在这座永不沉睡的城市里,一场更危险的游戏即将开始。
第二天,香港礼宾府的西翼会客厅笼罩在一种刻意营造的宁静中。
威龙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暮色被夕阳染成琥珀色,一艘渡轮缓缓驶过,汽笛声隔着防弹玻璃传来,沉闷得像一声叹息。
"
这地方比想象中朴素。
"
红狼扯了扯紧绷的领带,军旅生涯锻造的粗壮脖颈被束缚得红,"
我还以为会有黄金马桶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