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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约微波炉大小的金属箱,表面布满日文标识,此刻正出规律的"
滴答"
声。
"
9分22秒!
"
蜂医高喊。
没有犹豫,威龙一把抱起金属箱。
出乎意料的轻,但外壳触感冰凉刺骨,像是抱着块干冰。
他跨上摩托车,金属箱横放在大腿上,动机的轰鸣惊飞了一群海鸥。
"
让开!
全部让开!
"
摩托车像离弦之箭冲向码头尽头。
威龙能感觉到炸弹的"
滴答"
声透过金属传来,仿佛死神的脚步声。
海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后视镜里,骇爪和红狼正狂奔着试图跟上,他们的喊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码头尽头的栏杆近在眼前。
威龙猛踩油门,老旧的铃木出不堪重负的嘶吼,在最后一刻腾空而起——
哗啦!
摩托车冲断栏杆坠入海面的瞬间,威龙用尽全力将炸弹向前抛去。
他在咸涩的海水中下沉,看到那个金属箱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入远处深水区。
摩托车的油箱在撞击中破裂,汽油在海面形成彩虹色的油膜。
三秒。
五秒。
十秒。
威龙挣扎着浮出水面,远处一艘水警快艇正疾驰而来。
就在他刚要松口气时,海底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蓝光,紧接着是沉闷的轰鸣。
整个维多利亚港的水面剧烈震荡,掀起五米高的巨浪,将威龙和水警快艇一起推向码头的水泥护岸。
"
威龙!
"
骇爪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威龙抓住快艇抛来的救生圈,被拖上码头时,他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
爆炸产生的浪花如暴雨般落下,在阳光下形成一道转瞬即逝的彩虹。
"
放射性物质?"
威龙甩着头上的水珠问道。
蜂医快扫描着检测仪:
"
还好……大部分被海水吸收了,辐射量在安全范围。
"
他松了口气,"
你差点害我写殉职报告,害我见不到米莉亚姆和夏洛特。
"
阳婉莹带着钓鱼老伯匆匆赶来,老人心疼地检查着已经报废的摩托车,直到阳婉莹塞给他厚厚一叠千元大钞。
"
阿sir,"
老伯突然用蹿调的普通话问,"
刚才是炸弹吗?"
威龙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骇爪手中的东西吸引——
一张对折的和纸,边缘还滴着水。
"
在摩托车座位下现的。
"
骇爪小心地展开纸张,"
被炸弹容器压着,应该是早就放好的。
"
纸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工整的汉字:
"
威龙队长雅鉴:
港岛风光旖旎,阁下何故匆匆?今日游戏,权当热身。
他日再会,当备清茶一盏,与君共赏香江夜景。
又及:贵属牧羊人君之拆弹技艺,令人叹服。
樱"
威龙的手指收紧,纸张在掌心皱成一团。
远处,夕阳正沉入太平山下,维多利亚港的波光被染成血色。
警笛声、直升机旋翼声、记者们的嘈杂提问声,全部化作了背景音。
"
她就在附近。
"
威龙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看着这一切生。
"
阳婉莹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
阳督察,昂船洲审讯室有现!
有个船员交代,他们船上还有个特殊乘客……"
威龙猛地抬头,目光如刀:
"
走,去昂船洲。
"
当他们匆匆登上警用快艇时,没人注意到码头阴影处,一个撑着红伞的身影正收起望远镜。
黑色和服的衣角在晚风中轻轻飘动,左眼下的泪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昂船洲拘留中心的探照灯刺破暮色,将混凝土围墙照得惨白。
威龙跳下警用快艇时,咸腥的海风里混杂着柴油和铁锈的气味。
这座孤悬在维多利亚港西侧的小岛,此刻被十几艘巡逻艇团团围住,探照灯的光柱在水面交织成网。
"
这边走。
"
阳婉莹引路,高跟鞋踩在金属栈桥上出清脆的声响,"
审讯室在地下二层。
"
拘留中心的走廊狭窄压抑,天花板上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在绿色墙漆上投下病态的光晕。
每经过一道铁门,警卫都要核对三次证件,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