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躺在改装后的医疗舱里,狙击手锐利的眼睛盯着车顶的装甲接缝:
"
有人……在跟踪我们……"
乌鲁鲁立刻操纵炮塔旋转,热成像仪扫过后方公路。
三公里外,几辆没有开灯的黑色装甲车辆如同幽灵般尾随。
"
很明显,不是我们的装备。
"
乌鲁鲁的机械臂出液压嗡鸣,"
车窗是防弹的,看不清乘员。
"
夜幕降临时,威龙将战车开进一处废弃采石场。
红狼和无名悄无声息地潜出车外,在必经之路上布设反坦克地雷。
骇爪则用战车的电子战系统干扰方圆五公里内的所有信号。
"
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到雅典。
"
蜂医借着应急灯检查深蓝的伤口,纱布下的引流管已经变成了淡红色,"
牧羊人的肺部感染在恶化……我们需要正规医院。
"
威龙展开纸质地图——
在这个电子设备可能被监控的时代,最原始的方法反而最可靠。
他的手指沿着一条蓝色细线移动:
"
走沃米奥山脊,虽然多绕一百公里,但能避开所有不可靠的检查站。
"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跟踪者的车队触了地雷。
冲天火光中,威龙看到有个燃烧的人影从装甲车里爬出,那人的作战服在火焰中卷曲脱落,露出下面的黑色内衬——
和赫瓦尔岛上那些"
渡鸦"
一模一样的装束。
"
加!
"
威龙踹开驾驶舱隔板,"
他们不止这三辆车!
"
bd25像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冲上山路。
后方,更多的车灯如同嗜血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当第一rpg擦着炮塔掠过时,乌鲁鲁操控的3o毫米机炮终于出怒吼,曳光弹在夜幕中织出致命的火网。
三天三夜的追逐如同噩梦。
他们在斯科普里郊外的玉米地里甩掉第一批追兵;
在奥林匹斯山麓的伐木小道上用烟雾弹制造假车祸;
最危险的一次是在拉米亚峡谷,两架无人机差点锁定了战车,是露娜用固定着夹板的腿撑着狙击枪,一枪打爆了无人机的燃料箱。
当雅典基地的警戒塔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bd25已经伤痕累累。
左侧履带再次断裂,炮塔的旋转机构卡死,更糟的是医疗舱的氧气储备即将耗尽。
牧羊人开始咳血,深蓝则陷入了谵妄状态,不停地喊着某个已故战友的名字。
基地大门缓缓开启时,一队全副武装的gti特战干员包围了战车。
威龙注意到他们的臂章不是常见的深蓝色,而是情报处的鸦黑色。
"
全体下车!
"
领头的军官厉声喝道,"
接受隔离检疫!
"
蜂医挣扎着挡在医疗舱前:
"
先救伤员!
他们感染了放射性——"
"
这是命令!
"
军官的步枪上了膛,"
内务处第769号令,所有从赫瓦尔岛撤离的人员,必须经过72小时隔离审查!
"
威龙的手悄悄按在腿侧的r14上,他注意到基地围墙上的狙击手已经就位。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
放下武器!
这些人是清白的!
"
赵将军的身影出现在警戒塔上,他看起来老了十岁,眼下的青黑色像是多日未眠。
内务处军官不甘心地退后几步,挥手让医疗队上前。
当深蓝和牧羊人被抬上救护车时,威龙终于允许自己松懈下来。
三天来的第一次,他闻到了爱琴海的风,而不是硝烟和血腥味。
但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赵将军递来的平板电脑上,贝尔格林正在瑞典议会大厦前表演说,她身后的横幅写着"
揭露gti暴行"
。
"
那个戒指……"
威龙突然说。
赵将军点点头:
"
我们核对了所有影像资料。
赫瓦尔岛上那个贝尔格林戴的是蓝宝石婚戒,而瑞典这个……"
他放大画面,"
戴的是翡翠戒指。
"
骇爪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所以有两个贝尔格林?还是说……"
"
或者都不是真的。
"
赵将军关闭屏幕,"
情报处有七个处长,还有副处长,现在五个确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