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匕悄无声息地抵在威龙喉咙的瞬间,他才从浅眠中猛然惊醒。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如同一记响亮的警钟,瞬间将他从梦境拉回现实。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照亮了无名那双冰冷的瞳孔。
那两点寒星般的目光,透过黑暗,直直地穿透威龙的神经。
威龙瞬间意识到,眼前的杀手并不是普通的守夜人,他已经察觉到周围的异常,赶来提醒他们的危险。
无名一直是最敏锐的一个,从来不容忽视。
“有人,你们赶紧起床了。”
无名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比刀刃还要锋利,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威胁。
威龙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清醒。
他的右手下意识地伸向了腿侧的r14。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枪柄,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沉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这时,楼下传来了木地板轻微的吱呀声。
那声音并非风吹草动,而是实实在在的脚步声——细微却无可忽视,似乎某人正在悄无声息地接近。
这声音带着不可言喻的压迫感,让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威龙迅低声命令:“准备,保持安静。”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峻,手中的r14已经被紧紧握住,等待着下一秒的动静。
他的耳朵捕捉到楼下的每一丝微弱动静,心中已经开始构建可能生的每一种局面。
无名依旧没有松懈,他紧盯着威龙,目光如冰:
“别让敌人察觉我们的行动。”
一个手势,所有队员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红狼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r14的枪口对准门口;
深蓝和骇爪占据窗口两侧;
露娜的狙击镜反射着冷光,从阁楼瞄准下方;
牧羊人则守在楼梯转角,射机枪的扳机在指间翻转。
威龙做了个包围的手势,队员们如同阴影般散开。
他自己则缓步下楼,外骨骼的静音模式让每一步都悄无声息。
厨房里,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在翻找橱柜。
那是个穿着褪色海军制服的老者,花白的头在月光下如同银丝。
他摸索着找到蜡烛点燃,昏黄的光晕中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深陷的眼窝,鹰钩鼻,右耳缺了半块,典型的巴尔干老兵面相。
"
出来吧。
"
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你们占了我的床,至少该请我喝杯咖啡。
"
威龙慢慢现身,但枪口并未放下:
"
你是谁?"
"
米洛什·彼得罗维奇。
"
老人慢条斯理地往咖啡壶里倒水,"
这座房子的主人,从2o1o年到今天,2o37年6月……"
"
6月26日。
"
"
谢谢小姑娘提醒——对,直到这一天,我一直都住在这间房里。
你们是gti的人?"
"
你怎么知道?"
老人指了指威龙外骨骼胸甲前的狼头徽章:
"
我眼睛还没瞎,而且作为前海军官兵,我的视力一直很好。
"
他点燃煤气炉,蓝色火苗映在皱纹里,"
哈夫克的人可不会这么礼貌,他们会直接开枪,当然后面据说会在城市里面修一些房屋来补偿,不过我是不太喜欢那些高楼大厦的。
"
队员们陆续现身,但警戒并未放松。
老人似乎毫不在意周围的枪口,专注地研磨咖啡豆。
随着香气弥漫,某种诡异的家常感在战场老手之间蔓延。
"
老人家,对不起,您……在灯塔工作?"
威龙注意到他制服上的徽章。
"
三十年了,哦不对,哎呀,忘了忘了。
"
老人将沸腾的咖啡倒入六个小杯子,"
自从南斯拉夫海军解散后。
"
他抬眼扫视众人,"
坐吧,站着太久了,我脖子疼。
"
当第一口滚烫的咖啡滑入喉咙时,威龙感到久违的温暖。
那是种带着烟熏味的土耳其式咖啡,底层的渣滓苦涩如战争记忆。
"
你们是来找那些穿黑制服的特种兵的?"
老人突然问。
骇爪的终端差点脱手:
"
老人家,您见过他们?"
"
那肯定啊,六天前,我出海的时候现他们的,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
老人从橱柜深处摸出一瓶李子酒,给每人倒了一小杯,"
不喜欢喝咖啡的话可以喝这个,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