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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医检查着牧羊人越来越微弱的脉搏:
"
我们没有时间另寻出路。
"
威龙观察着水面,突然注意到顶部岩壁有一排锈蚀的金属环——
那是矿工用来悬挂安全绳的锚点。
他取下腰间的绳索,试了试第一个环的牢固程度。
"
高空通过。
"
他下令道,"
乌鲁鲁,测试承重。
"
炮手用射机枪的背带挂上金属环,整个人的重量吊上去晃了晃。
锈屑簌簌落下,但锚点纹丝不动。
"
能用,但别太激烈。
"
队员们开始像人猿泰山般一个接一个荡过酸性水潭。
红狼嘴里咬着匕,动作灵活得像只真正的狼;
露娜甚至能在空中调整姿势,随时准备射击;
深蓝和乌鲁鲁用担架带将牧羊人固定在两人之间,像运送珍贵文物般小心。
轮到威龙时,他注意到最后一个金属环已经严重锈蚀。
正当他准备力荡向对岸时,环扣突然断裂!
"
威龙!
"
千钧一之际,无名的匕破空而来,精准钉入对岸的木质支撑柱。
威龙抓住刀柄上的绳索,堪堪避开了坠入酸液的命运。
当他爬上对岸时,作战服下摆已经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
谢了。
"
威龙将匕还给无名。
杀手只是点点头,眼神却警惕地扫视着前方黑暗。
继续前进的通道开始向上倾斜,岩壁上的铭牌显示这是通往b区竖井的检修道。
骇爪突然停下脚步,战术终端出急促的滴滴声。
"
等等……这不对劲。
"
她调出全息地图,"
根据方位,我们应该已经到达逃生通道了,但……"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住呼吸——
一扇巨大的圆形防水闸门挡在通道尽头,锈蚀的转盘上缠着已经钙化的锁链。
门缝处渗出黑色的黏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彩虹色光泽。
"
中国制造的防水门。
"
乌鲁鲁检查着门侧的铭牌,"
qb-78型,抗压12个大气压。
"
"
能打开吗?"
蜂医焦急地看着牧羊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乌鲁鲁和牧羊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工程兵开始检查闸门结构,手指在锈蚀的机械装置上快摸索。
"
理论上……"
牧羊人虚弱地说,"
需要同时转动四个压力阀……但我们只有……"
"
三个人。
"
红狼咧嘴一笑,露出沾着煤灰的牙齿,"
算我一个吧,放宽心。
"
威龙、红狼和乌鲁鲁分别站到三个转盘前,无名则用匕撬开了第四个控制盒。
骇爪连接终端,试图破解锈死的电子锁。
"
准备……转!
"
金属摩擦的尖啸声刺痛鼓膜。
三个壮汉的肌肉在作战服下绷紧,外骨骼的液压系统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转盘一寸寸转动,陈年的铁锈如雪花般飘落。
"
再加把劲!
"
骇爪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还差5……3……"
随着最后一声金属哀鸣,闸门内部的机械结构终于松动。
气压平衡的嘶吼声中,重达三吨的钢门缓缓开启,几十年来次向外界展露门后的秘密。
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期的逃生通道,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咽喉。
更诡异的是,阶梯扶手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顶矿工安全帽,每顶下面都压着黄的照片。
"
这是……"
深蓝拿起最近的一顶帽子,照片上是个笑容腼腆的阿尔巴尼亚青年,"
纪念长廊?"
骇爪调亮战术终端的照明,光束照向阶梯深处。
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褪色的照片、工牌和手写信件,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
矿难纪念地。
"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
工友们为没能找到遗体的同事建的……地下纪念碑。
"
露娜突然举起狙击枪,瞄准镜对准阶梯中段:
"
下面……有光。
"
确实有光。
微弱的、摇曳的,像是蜡烛或油灯的光晕,从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