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年至2oo8年期间服役,后来……嫁给了我父亲。”
班宁听到这里,不禁吹了一声口哨,赞叹道:“第三团?那可都是些狠角色啊!”
她接过无名递回的药盒,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上面的徽章,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认识几个第三团的老兵,说不定……”
班宁的话还没说完,无名突然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
“她叫伊莎贝尔·坎贝尔。”
无名说道,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班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无名,眼神中流露出吃惊和怀疑。
“你确定吗?”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无名点了点头,“嗯,她婚后改了姓氏,现在叫坎贝尔,但婚前的姓氏其实就是杜兰德。”
班宁再次盯着无名看了好几秒钟,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大笑起来:“老天!
伊莎贝尔·‘铁玫瑰’·杜兰德?”
无名也笑了笑,“是的。”
"
那个在2oo7年马赛行动中单枪匹马端掉整个毒枭据点的疯女人?"
无名的嘴角微微上扬——这可能是他这些年来最接近微笑的表情:"
她总说那是她人生中最……平静,也最快乐的八年。
"
"
平静?"
班宁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抓住舱壁上的扶手,"
上帝啊,她管外籍军团叫平静?那她怎么形容上流社会的晚宴?战争吗?"
无名真的笑了出来,虽然立刻因为腹部的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
差不多。
她说……军团里至少你知道敌人是谁。
"
班宁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神变得深远:"
她说得对。
"
她望向窗外,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沙漠,"
在军团时,我们只需要考虑怎么活到明天。
而现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药盒,"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
深蓝突然清了清嗓子:"
打扰一下温馨的怀旧时间——"
他举起外骨骼的受损部件,"
谁能帮我按住这个液压阀?我只有两只手。
"
露娜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挪过去帮忙。
班宁趁机压低声音问无名:"
所以你……为什么加入gti?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其实可以过很风平浪静的生活的。
"
无名沉默了很久,久到班宁以为他不会回答。
就在她准备转移话题时,他开口了:
"
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婚了。
"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新妻子带来了……她的儿子。
"
无名抬起头,褐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班宁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战士的眼神,班宁突然明白了什么:
"
他把你陷害了吗?"
无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本来我以为,我们俩在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能够和睦相处,但是我错了。
"
机舱再次陷入沉默。
班宁望向窗外,月光下的沙漠像一片银色的海洋。
她突然意识到,这架直升机上坐着的每个人——深蓝、露娜、无名,还有她自己——都是被战争和仇恨塑造的怪物。
他们在这里,不是因为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因为无处可去。
"
你知道吗,"
班宁突然说,声音轻快得有些刻意,"
你母亲和我可能一起喝过酒。
2oo7年圣诞节,我们在马赛的一家小酒吧……"
无名的眼睛亮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飞行中,班宁讲述着外籍军团的往事,那些充斥着血腥与酒精的夜晚。
无名时不时插上一句,转述他母亲说过的话。
两人惊讶地现,他们甚至认识一些相同的教官和老兵。
露娜和深蓝偶尔也会加入谈话,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
班宁注意到,无名的表情越来越生动,那双褐色的眼睛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而她自己——她有多久没这样畅快地聊过军团的事了?
十年?
二十年?
直升机的引擎声逐渐变成了单调的白噪音,机舱内的光线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得昏暗。
深蓝的外骨骼装甲靠在舱壁上,他的头歪向一侧,出轻微的鼾声。
露娜的眼皮不断打架,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没有咖啡因的支撑,连续36小时作战的疲惫终于击垮了她。
"
该死……"
她嘟囔着,从战术腰带上取下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