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你们目前的财政危机,绰绰有余。
&34;
穆塔西姆突然大笑,笑声惊飞了露台上的蓝喉歌鸲。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伯尔尼的灯火正在渐浓的暮色中苏醒。
别墅外的私人停机坪上,一架涂掉所有标识的贝尔525静静蛰伏,四名戴着墨镜的安保人员以精确的站位监控着每个入口。
&34;将军。
&34;穆塔西姆转过身来,用镊子夹起一枚星界军棋子,轻轻放在树脂制成的战场中央。
棋子落下的脆响在挑高七米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34;您的泰伦虫族部队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为什么不可以继续和gti合作呢,我只是想要我父亲的王位而已……&34;
向山大佐的嘴角微微抽动,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哈夫克特种兵指挥官此刻像头收敛爪牙的远东虎,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布满伤疤的脖颈。
他摩挲着左手小指上的玉扳指——那是哈夫克&34;影武者&34;部队(第154独立特种兵大队)的象征——突然用棋子推倒了整支虫族大军。
&34;在真正的战争中,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殿下。
&34;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金属质感,每个音节都像经过精密打磨。
&34;就像您父亲推翻法海姆国王时那样,希望法海姆……阁下可以在沙特过好他的流亡生活,令尊可能也要去陪他了……你应该也不想去吧……&34;
落地窗外,一只白尾鹰掠过湖面,惊起层层涟漪。
穆塔西姆的指尖在象牙雕刻的棋子表面停顿了o3秒。
这位二十岁的王储有着典型北非贵族的面容,橄榄色皮肤下的青蓝色血管在颧骨处若隐若现,但那双继承自波斯母亲的眼睛却像两潭死水。
&34;大佐对我国的宫廷秘闻倒是了如指掌。
&34;他示意侍从换上新的大吉岭红茶,鎏金茶具在灯光下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
&34;不过您说错了一点——法海姆舅舅,不是被推翻的。
&34;
他忽然用阿萨拉语说了个短语,音像毒蛇吐信:&34;&39;a1qata1a1khafiy&39;。
&34;
客厅角落的古典座钟突然敲响七下,向山大佐注意到,当钟声响起时,两名穿着定制西装的阿萨拉保镖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腋下——那里藏着捷克造的微型冲锋枪。
&34;密裁&34;向山用中文重复这个充满血腥味的词汇,茶水的热气在他眼前蒸腾成迷雾。
&34;我听说法海姆是在王宫宴会厅被亲卫队处决的?&34;
穆塔西姆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玻璃碎裂。
他起身走向壁炉,火焰在他瞳孔里跳动成诡异的形状。
&34;那是对外宣称的版本。
&34;他拿起遥控器按下,整面落地窗瞬间雾化,将晚霞隔绝成模糊的色块。
&34;真实情况是,我父亲让法海姆最信任的侍卫长优素福,在深夜带他去了王宫地窖。
&34;
随着王储的叙述,向山注意到壁炉上方的油画——幅描绘沙漠骑兵的十九世纪作品——悄然滑开,露出隐藏的防弹玻璃。
玻璃后是间不足五平米的密室,此刻正投射出阿尔及尔王宫的三维立体影像。
&34;看这里。
&34;穆塔西姆的手指穿透全息投影,点在王宫西翼某处。
影像立即放大,显示出条螺旋向下的石阶。
&34;优素福骗法海姆舅舅说地窖藏着反对派名单。
当国王走到第三十七级台阶时……&34;
投影突然变成热成像模式,两个红色人影在石阶上重叠,&34;藏在暗处的——我父亲——用沾了箭毒木汁液的绞索从背后……&34;
全息影像突然闪烁起来。
向山现穆塔西姆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王储昂贵的香水掩盖不了突然渗出的冷汗味道。
这个细节让他想起情报部门的分析报告:穆塔西姆八岁时曾目睹法海姆处决他的数学老师——一个在阿萨拉内战期间,涉嫌通敌的阿萨拉学者。
&34;精妙的权力更迭。
&34;向山故意让棋子从指间滑落,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响让穆塔西姆猛地回神。
&34;不过您父亲似乎忘了,密裁就像沙漠里的蝎子,总会蜇回主人。
&34;
露台外突然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向山身后的哈夫克特种兵们立即将手按在腰间,但别墅外的动静很快平息,只有夜风吹动松林的沙沙声。
&34;gti的监视小组。
&34;向山低声说道,眼睛却盯着穆塔西姆的反应。
&34;他们从苏黎世机场就跟来了,开的是伪装成电信维修车的黑色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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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塔西姆挑了挑修剪精致的眉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