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显示出惊心动魄的冰层应力图:"
三点钟方向冰盖厚度厘米,九点钟方向有暗流形成的天然冰桥——深蓝带火力组抢占制高点,彼得罗夫的爆破组沿着蓝色标记铺设铝热剂!
"
蜂医突然将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红狼颈部:"
你只有二十分钟!
"
他沾满血污的手指在战术地图划出猩红轨迹:"
体温过低症会在四分三十秒内致命,记住每三百米必须设置热源补给点!
"
当第一组铝热剂在冰面炸开炫目的白光时,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
桥梁组就位!
"
佐娅的尖叫穿透电磁干扰,十二块复合防弹板在铝热剂焊接下形成扭曲的钢铁蜈蚣。
红狼的脚尖试探性踩上桥面瞬间,承重警报器出撕心裂肺的蜂鸣——37吨的极限载荷,而他们需要运送的装甲车队总重是84吨。
"
拆解载具!
"
雷宇少校的工兵铲已经劈开第一辆卡玛斯-431o的引擎盖,"
所有人员携带单兵装备徒步过桥!
"
他的命令引连锁反应:深蓝将pkp佩切涅格通用机枪零件塞进防水袋,蜂医用止血带将医疗包捆在胸前,茉剑甚至将分解成三个模块用牙齿咬着渡河。
当红狼率先踏上冰桥时,tos-1a喷火坦克的燃料罐终于被苏媛的红箭-12反坦克导弹命中。
冲天烈焰中,整条格尼洛伊季基奇河被映照得如同熔岩地狱,纷飞的铝热剂与燃烧的柴油在冰面铺就一条璀璨的死亡之路。
"
保持三米间隔!
"
彼得罗夫的吼声混着冰层断裂的脆响,"
踩我的脚印!
"
这位俄罗斯老兵正用身体丈量死亡——每前行五步就用冰镐测试承重点,防寒靴里的加热系统早已过载,脚趾甲脱落处的血迹在冰面凝成暗红色路标。
深蓝突然在队伍中段跪倒,他的防弹插板被弹片击穿的裂口正渗出蓝白色冰晶。
蜂医翻滚着扑过去时,整块冰面突然倾斜四十五度——五米外的冰桥支柱正在暗流冲击下分崩离析。
“快!
撤回去!”
很快,他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低低的雪云层中间轰响了炮声,震得人浑身打颤,哈夫克炮兵部队仍然不死心,卯足了劲要把他们全部消灭。
炮弹在空中划过,爆炸的声波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过耳膜,震得每个人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胸膛。
红狼脚步坚定,但眼中闪烁着忧虑的光。
他知道,这一轮炮火只是开始,接下来将是更加致命的攻击。
他一步步走回到岸边,脚下的积雪在沉重的步伐下嘎吱作响。
冰冷的风带着雪花迎面扑来,每一片雪花如刀割般刺痛皮肤。
他借着瞬间闪过的炮火光,勉强看清了格尼洛伊季基奇河的水浪。
河水的流动极为迅猛,翻滚的水面上,大大小小的浮冰零星漂浮,仿佛是一群凶猛的怪兽在冰冷的河流中游弋。
那股随风扑面袭来的潮湿的冷意,让红狼浑身上下已全被雪水打得湿透了,依旧无法抵挡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此刻也难以控制地连打寒战,胸口的剧烈震动让他一时有些迷茫,仿佛一切计划和理智都在这片冰冷的风雪中逐渐模糊。
"
我们还能过去吗……"
他低声自语,话语中夹杂着无尽的困惑与疲惫。
就在这时,蜂医从后面开着一辆装甲突击车,艰难地穿越着风雪向红狼靠近。
车轮深陷在松软的积雪中,每一次转动都出沉闷的轧轧声,仿佛是最后的挣扎。
蜂医的目光中透出决心,他打算直接测试河水的深度,看看是否有可能通过车辆直接渡过这条急流。
然而,当装甲突击车逼近河边的一瞬间,情况急转直下。
车轮触及冰面,沉重的车体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压下,河水瞬间吞噬了车底。
冰面在车轮下裂开,车身开始下沉,失去浮力的装甲车似乎被无形的巨手拉向深渊。
“退!
快退!”
蜂医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但已显得有些慌乱。
河底永冻层在轮胎震动下崩解,墨黑色的河水如毒液般涌入乘员舱。
就在装甲车沉没的前一刻,他被迫跳下车,拼命游向岸边。
液压油与柴油的混合物在身后轰然爆燃。
燃烧的突击车像被献祭的巨兽般缓缓沉入冰河,融化的雪水在高温中蒸腾起百米高的白色气柱。
他的手臂划开冰冷的河水,身子在水流中剧烈摇晃,但最终他还是爬上了岸,喘着粗气,对着红狼摇了摇头。
“不能走!”
蜂医呼吸急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水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