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少年参加了阿萨拉卫队,对抗哈夫克。
我们想为家园复仇,想结束那种屠杀。”
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回忆,“但最终,我们没能逃脱哈夫克的魔爪。
那些成年人被直接送去做人体实验,而我们这些还不到成年的人……被他们当作战利品,或者利用,或者被释放。”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吞咽下了什么难以下咽的记忆,继续说道:“被释放之后,我们回到了村子里,想着能重建家园,谁知道……那些曾经的阿訇,用各种理由蛊惑我们,说可以为我们提供报酬、权力,还有希望。
我们这些沙漠少年,以为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点什么,结果却一步步掉进了哈夫克的陷阱。”
骇爪冷冷注视着他,毫不动容,但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奥马尔低下头,继续道:“我们被那些阿訇说服后,加入了哈夫克的军队。
我们想要的是报酬,想要的只是能生存下去的希望。
于是,一批又一批的沙漠少年来到这里,进入了这片冰雪荒原。
可是……我们根本没法适应这里的严寒,我们习惯了热沙,到了这,几乎每个人都被冻伤,病死,甚至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
他微微苦笑:“最糟糕的是,我们连薪水都没有拿到。
那些哈夫克的人看我们不过是低贱的工具。
我们不仅被歧视,还被当作牲畜一样虐待。
连做个任务都没有选择,整天做些脏活累活,要么是送死的二线作战任务,要么就是强迫我们去做那些最肮脏的事。”
骇爪听着他的叙述,心中感到一种压抑的沉痛。
她明白,奥马尔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的人,在这个战乱四起的世界里,无数年轻人被政治、战争、与背叛的漩涡裹挟,最终无力反抗,沦为工具,沦为别人的棋子。
奥马尔的眼神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他如今的处境:“每当我看着那些被训练成杀戮机器的少年,我就知道,我已没有退路。
我们被抓回来后,成为了哈夫克的缓刑大队,所谓‘废物利用’,负责的是最危险的任务,或者做最肮脏的事。
你知道的,这种生活……有时候,比死更可怕。”
骇爪凝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清楚地知道,奥马尔并非出于自愿,尽管他曾经反抗过哈夫克,尽管他曾是阿萨拉的斗士,但现实早已把他吞噬,塑造成了另一种模样——一个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的人。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骇爪问道,声音平静却带有一丝深意。
奥马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不知道。
每天我都在想,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但现在,我只是想活。
我只想摆脱这个地狱。”
骇爪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已然有了打算。
她知道,奥马尔曾经的坚持和信念已经支离破碎,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困在绝望中的人。
这个地下变电站的任务依然紧迫,但她知道,这个少年的命运,或许与她的行动息息相关。
她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冷冷道:“如果你想活,那就给我帮个忙。”
奥马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与不安。
“协助我完成这次任务,”
骇爪继续说道,“否则,你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泥潭。”
奥马尔的眼神变得复杂,似乎在衡量自己的选择,最终,他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我帮你。
但如果有机会逃脱,你得保证,带我一起。”
骇爪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答应你。
但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她转身离开,脚步坚定,身影消失在冰冷的走廊尽头。
奥马尔的双手被解开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他看了眼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枪,试图伸手去捡,却在手指刚触及枪托的一瞬间,被安妮的枪托轻轻推开了。
她的眼神冷冷地示意他乖一点——这不是他可以随意行动的时刻。
奥马尔心中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低下了头。
他缓缓走在前面,带着两人穿过那条幽暗的走廊,心跳依然因为前方那种扑面而来的危险而加。
骇爪和安妮紧随其后,沉默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氛。
走廊两侧的灯光昏暗,空无一人,偶尔传来远处机械运转的声音。
就在他们走到一个转角时,骇爪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锐利地扫向不远处的监控探头。
她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一枚微型数据飞刀,像是精确的箭矢一样,迅射入了监控设备。
几秒钟后,探头微微晃动,黑屏了,完全失去了信号。
“走。”
骇爪低声命令。
奥马尔咽了口干涸的唾沫,小心翼翼地继续带路。
他的心情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