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这台主机进行,旁边那台备用机,我加载了一些简化的、带有误导性的模型参数作为对照组,以防主系统运算时出现逻辑偏差。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张教授扶了扶眼镜,赞许道:“考虑得很周全。做研究,就是要设置对照,排除一切干扰可能。你这个习惯很好。”
门外的赵蛇听到“误导性模型参数”这几个字,心中非但没有警惕,反而闪过一丝贪婪。
在他看来,这恰恰证明了臧枫的谨慎,也反向说明了那台备用机上的东西,必然与核心机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是早期版本的核心代码!
他按捺住内心的狂喜,耐心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后,臧枫一行人似乎遇到了瓶颈,决定暂时休息。
当实验室的灯光熄灭,脚步声远去后,赵蛇如同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他没有去碰那台仍在进行高强度运算的主机,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台处于待机状态的“备用机”。
他插入一个特制的U盘,屏幕瞬间亮起,一个伪装成学术论文的文件夹赫然在列。
他迅速将里面的所有数据尽数拷贝,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得手后,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便再次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离开后不久,实验室的暗门后,臧枫和张教授走了出来。
臧枫走到那台被拷贝过的电脑前,检查了一下访问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简化模型,而是一套他精心构建的“数据陷阱”,一套足以让任何跟风操作的机构在未来某个关键节点上,亏得血本无归的错误算法。
“你这小子,真是滴水不漏。”张教授看着臧枫,”
“在资本的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臧枫的笑容很快敛去,重新变得严肃,“现在,我们可以安心处理真正的问题了。”
清除了外部干扰,两人再次投入到紧张的研究中。
经过又一夜的奋战,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张教授指着一行几乎被海量数据淹没的微小代码,忽然惊呼道:“等一下!小枫,你看这里!这个数据包的响应逻辑,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冗余指令!它在正常情况下会被主程序忽略,但在高强度运算和特定数据流冲击下,可能会引发连锁的逻辑冲突!”
臧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缕晨曦。
这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突破口!
这个之前从未被任何人发现的、隐藏在系统最深处的小问题,很可能就是导致系统整体不稳定的导火索!
他立刻坐直身体,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与张教授和助手李然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修复工作。
他们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一个指令的输入都充满了希望。
他感觉自己离彻底解决问题,又近了一大步。
然而,修复这个微小的逻辑漏洞,虽然让系统的卡顿现象有了一些缓解,但屏幕上那大片模糊的雪花和断裂的曲线,并未得到根本性的改善。
系统整体的不稳定状况,依旧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山,他们刚刚敲掉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更让臧枫感到脊背发凉的是,他很清楚,当王海发现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核心机密”是个致命陷阱后,那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将会采取何等疯狂和不计后果的报复手段。
内忧与外患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朝着他们笼罩而来。
在那块依然闪烁着异常数据流的主屏幕前,臧枫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