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恍然大悟。
“哈哈!”
他猛地拍着大腿,发出一声大笑。
“我明白了!”
“功劳是谁的,不是靠事实!是靠嘴上怎么说!”
杜崇武和潘仲海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两人举起酒盏,齐声道:
“韩兄,妙计啊!”
三人相视一笑,酒盏重重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响。
梁敬宗眼神也渐渐亮了起来,连连点头,笑声爽朗:
“好主意!反正那赵烈本就不是个会辩驳的人,加上咱们人多,理自然在咱们这边!”
他冷笑一声,眼神阴鸷,继续道:
“到时候,咱们齐口一词,把这份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那位天子近卫,必然信咱们的!”
“对!”
“他说的对!”
杜崇武连声附和,眼神里透出一股炽热的野心。
“那赵烈心直口快,不擅言辞;沈铁崖一向清正耿直,从来不愿邀功。呵呵,这不正合咱们的意么?”
潘仲海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韩兄果然高明!功劳这种东西,不是谁流了多少血,而是谁会说!”
“咱们若能先下手为强,把话说到蒙尚元耳朵里,这功劳,定然就是咱们的!”
几人说到这里,笑声越来越大。
酒盏一次次相碰,粗酒在案几上洒落,顺着木缝流下,带着一股刺鼻的辛辣。
笑声回荡在帐内,与外头的风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阴冷的诡谲。
韩守义抿了一口酒,神色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暗暗冷笑。
他知道,这几个人都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
只要把这股贪念挑起来,今后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他轻轻放下酒盏,目光微垂,声音却冷冷透出几分狠意:
“诸位。”
“机会,已经摆在咱们面前。”
“这北境的血,咱们流得不少。如今,是该有人记得咱们的功劳了。”
“来!”
“干!”
几人齐声高呼,酒盏在空中重重碰撞,酒水溅落在桌案与甲胄上,映着火光,宛如溅起的鲜血。
这一夜,帐外寒风猎猎。
而帐内的笑声,却比寒风更令人心底发凉。
他们已经下定决心。
要将那本该属于沈铁崖与赵烈的功劳,硬生生夺到自己手中!
营帐之中,酒香弥漫,笑声渐歇。
杜崇武、梁敬宗、潘仲海三人正沉浸在之前的畅快之中,脸上带着几分酒意与兴奋。
火光在他们脸庞跳跃,映出一丝丝贪婪与算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