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闻听包衣家族受罚之事,便对身侧心腹春婵言道:“乌拉那拉如懿此番怕是位份已至尽头矣。”
春婵应道:“是,除却包衣家族,唯有娴妃娘娘这一支乌拉那拉氏遭擒,只是娘娘,乌拉那拉家当真会被斩吗?”
令妃道:“不得而知,然需视情形而定。
然此前弟传消息言乌拉那拉家之事亦不小,且孝恭仁皇后姓乌雅,非乌拉那拉也。”
春婵道:“可毕竟两族连宗。”
令妃闻之,冷笑道:“连宗又何妨,实则言,哪家无包衣奴才,乌雅氏最初岂非乌拉那拉氏之奴才,然正因乌雅氏为乌拉那拉氏之奴才,方关系亲近。”
春婵道:“娘娘,终归是主仆一家。”
令妃道:“哼,唯娴妃此支与乌雅氏亲近罢了,你观正黄旗与镶黄旗之乌拉那拉氏与乌雅氏亲近否?”
春婵思索片刻,回道:“瞧着是不怎么亲近。”
令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便是了,虽说都是乌拉那拉氏,可各支之间利益不同,关系也亲疏有别。
娴妃那一支与乌雅氏亲近,此次乌雅氏包衣家族受罚,娴妃怕是脱不了干系。”
正说着,小太监来报,皇上要在御花园设宴。
令妃起身整理衣装,带着春婵前往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令妃现娴妃也在。
只见娴妃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令妃故意走到娴妃身旁,轻声道:“娴妃姐姐,瞧您这气色不佳,可是为家中之事忧心?”
娴妃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道:“妹妹多虑了,我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
令妃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去,心中想着,且看这乌拉那拉家之事如何展,娴妃又能撑到几时。
自从乌拉那拉家被抓之后,娴妃就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弘历哥哥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始终没有等到弘历的只言片语。
终于,当她得知乌拉那拉家被废为庶人并被赶回盛京的消息时,娴妃心中的失望和痛苦达到了顶点。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同时也对弘历的冷漠感到心寒。
在这次宴会上,娴妃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与弘历哥哥闹起了别扭。
她对弘历不理不睬,甚至连一个微笑都吝啬给予。
而另一边的乾隆,由于乌拉那拉如懿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竟然误以为如懿已经理解了他的难处,并且认为如懿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非常成熟。
他对如懿的这种“成长”
感到十分满意,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懿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仅是乾隆,就连皇后和其他潜邸出身的人也对娴妃的沉默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原本以为娴妃会在宴会上为自己的家族求情,或者至少表现出一些不满和委屈。
其中,慧贵妃坐在令妃的上,她看到对面的娴妃竟然如此淡定,毫无为家族求情的迹象,不禁冷笑一声,说道:“还真是清高啊。”
令妃魏佳嬿婉见状,连忙轻声劝解道:“慧贵妃姐姐,您还是不要这样说啦,要是被皇上听到了可不好。
而且,娴妃的心里哪有家族啊,她的心里只有她的弘历哥哥呢。”
慧贵妃听了令妃的话,更加不屑地说道:“哼,做娴妃的族人可真是够倒霉的。”
令妃话音刚落,便瞥见乾隆的目光扫了过来。
她立刻收敛神色,端起酒杯,盈盈起身,朝着乾隆福了福身,娇声道:“皇上,今日御花园设宴,景色宜人,臣妾敬皇上一杯,愿皇上龙体安康,江山永固。”
乾隆微微一笑,举杯饮尽。
慧贵妃见令妃如此讨好皇上,心里有些不悦,但也不好作。
她又看了娴妃一眼,只见娴妃依旧低头沉默,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慧贵妃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装什么清高,指不定心里恨皇上恨得牙痒痒呢。”
这话虽小,却还是被娴妃听见了。
娴妃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慧贵妃,一字一顿地说道:“慧贵妃,慎言。”
慧贵妃被娴妃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模样,“哟,我说错了吗?你家里人都成那样了,你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乾隆听闻这边动静,皱了皱眉,沉声说道:“都消停些,莫要坏了这宴上的兴致。”
众人听了,皆低头称是,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娴妃本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皇后富察氏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抢在她前面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想起之前皇额娘曾提及,想为恒媞公主挑选一位驸马呢。”
皇上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面露疑虑之色,缓声道:“恒媞年纪尚幼,皇额娘为何如此心急呢?”
皇后见状,赶忙解释道:“其实,臣妾听皇额娘的意思,并非仅仅是为恒媞公主选驸马,还有景瑟公主也在考虑范围内呢。”
皇上闻言,更加诧异,追问道:“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