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甄嬛求子的消息如同一阵轻风般吹到仪欣和胤禛耳中的时候,两人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
仪欣听闻此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作是后宫中再平常不过的琐事罢了。
然而,胤禛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觉。
只见胤禛转头看向身旁的苏培盛,语气严肃地问道:“甄氏哪来的坐胎药?这等私密之事怎会如此轻易被人知晓?”
苏培盛赶忙低头回话道:“回皇上,奴才听说这坐胎药乃是宛常在的额娘专程前往寺庙虔诚祈福所得,而后莞常在又向太医院讨要而来。”
胤禛听后,继续追问:“那莞常在行事可有避讳他人?”
苏培盛连忙答道:“回皇上,莞常在确实有所避讳。”
胤禛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追问道:“既然她已避着人了,那为何如今整个后宫皆已知晓此事?”
苏培盛稍作迟疑,随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启禀皇上,这皆是因皇后娘娘定下的规矩所致。
后宫后妃但凡有请脉之举,必须有两人一同在场,且相关事宜还需详细记录并立档留存。
正因如此,甄嬛求子一事才会这么快传遍后宫。”
其实,胤禛对于自家皇后更改后宫规矩之事早已知情,但他未曾料到这些规矩在此刻竟能挥这般作用。
一时间,他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思忖着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胤禛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摆了摆手让苏培盛退下。
他转头看向仪欣,轻声说道:“朕总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后宫怕是要起波澜了。”
仪欣浅笑道:“皇上莫要忧心,后宫本就如此,今儿个是莞常在求子惹人注目,明儿个不知又是谁得了奇珍异宝招人眼热。”
胤禛虽觉仪欣说得在理,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几日后,甄嬛忽然腹痛难忍。
太医前来诊治,却查不出病因。
胤禛得知后赶到甄嬛住处,看到甄嬛苍白的脸,不禁心生怜惜。
这时,仪欣前来探望,看似关切,却悄悄在胤禛耳边低语:“皇上,这事儿太过蹊跷,臣妾听闻有人暗中换了莞常在的药材。”
胤禛大惊,立刻下令彻查。
随着调查深入,现竟是华妃身边的宫女受指使所为。
原来华妃嫉妒甄嬛得宠又有望生子,便想暗中使坏。
胤禛大怒,严惩华妃及其下人,甄嬛也在精心照料下逐渐康复,后宫暂时恢复平静。
甄嬛得知华妃竟然胆大包天在自己的药里动手脚之后,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直涌到牙关处,仿佛那牙齿都被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即便如此愤恨交加,她也清楚地明白,皇上碍于华妃的兄长年羹尧仍在前线征战,断不会给予华妃过重的惩处。
一旁的流朱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只是敷衍地安慰了自家小主几句便匆匆离去,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满是疼惜地望向甄嬛。
此时的甄嬛强颜欢笑,试图对流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但她却未曾察觉这个笑容竟是那般难看,比哭还要令人揪心。
流朱望着眼前的小主,那娇美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憔悴和哀伤,心中愈疼痛难忍,可身为一个卑微的奴婢,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抚慰主子受伤的心,只能干着急。
甄嬛留意到流朱脸上那关切又无助的神情,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欣慰之感。
但转瞬间,当脑海中浮现出接下来不得不去实施的计划时,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对流朱开口道:“流朱啊,本主现在只想独自一人安静待会儿,你先出去吧。”
听到这话,流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喊出一声:“小主……”
甄嬛微微皱眉,提高音量再次说道:“流朱,出去一下。”
语气虽不严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待到流朱离去之后,只听得一阵轻微响动,先前与甄嬛会面之人竟如鬼魅般从那扇雕花窗棂中纵身跃入室内。
甄嬛抬眸望去,待看清来人面容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随即开口言道:“你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若其能够助本宫一臂之力报此血海深仇,无论何事本宫皆愿为之!”
小凌子闻言,恭恭敬敬地望向甄嬛,轻声应道:“主子一早便知晓菀常在定会应允此事。”
甄嬛听闻此言,面色微变,目光犀利地盯着小凌子,追问道:“你的主子究竟是如何得知本宫心意的?”
小凌子赶忙低下头去,诚惶诚恐地答道:“此等机密之事,实非奴才所能知晓啊。”
甄嬛见状,微微一笑,似乎心中已有计较,而后又对小凌子缓声道:“想必本宫也能猜到你家主子欲行何事,但本宫尚有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本宫定要将那年氏置于死地!”
小凌子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承下来:“自然应当如此。”
言罢,他向甄嬛躬身行了一礼,旋即转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