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亚尔士他身体有些不好...。”
银虎解释着,眼睛望向了一边,他说谎的模样实在是太明显了,哪可能逃得过特纳的双眼。夏茜也担心露馅,赶紧起来说。
“父亲,亚尔士的病情发作了,这般模样去见殿下,有伤体面,还请您代为解释一下。”
“哦哦~!”
特纳迟疑着,他也很关心儿子的病情,可目光还是落在教会送来的盒子上。
“教会的生日礼物来了,这一次该不会是诅咒我的话吧!”
“这一次还是莫名其妙的经书刻板。”
夏茜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悲伤,尽全力表演着独角戏。总之,一句话,绝对不能让他看到的东西,只要熬过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图案倒是不错,我看看又是哪一部圣光经典?”
“父亲!”
亚尔士从夏茜怀中跳了起来,银虎和夏茜一边一个架着他。
“不能...让里翰亲王...久等。我们....。”
“你怎么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特纳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他看着那个盒子,以及银虎手上的情报信函,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没有心思跟他们磨叽下去,而是迈出步子走向了放在石台上的礼盒。
“父亲,不要!”
银虎还想去阻挡特纳,却被他一把推开。掀开已经快要被磕坏的盒盖,里面一支一支整齐摆放的鸡尾酒密毒试管让他两眼一花。颤抖的手,忐忑的心,他的最后一丝理智支撑着他拿起了最耀眼的一根药剂。x-0的编号映入眼帘,窒息感涌上心头。
“这是!这是!!!”
“啊!”
剑圣心碎的惨叫冲破云霄,前庭莺莺燕燕的庆典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望向了假山,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几名仆从赶紧冲进了假山。感到不妙的里翰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就是命令,陪坐的将军们也停止发呆,向着惨叫的方向冲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特纳将军被家仆架着从假山群出来,数百贵族瞪着眼,看着他被送向了医院方向,饶是如此,家族大管家亚尔士还是强撑着过来安抚宾客。
“父亲他刚才走滑了脚,不小心磕到了假山上,没有什么大碍,请大家继续宴会。”
这都不叫撒谎了,这叫瞪眼说瞎话,国柱剑圣能走滑了脚,开什么玩笑?众人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当着里翰亲王的面儿,最好做个乖乖的小聋瞎,什么都别打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宴会变成了一滩死水,军方的几位将军代替特纳招待起了宾客们。全靠着他们吊着一口气,这宴会才没有成为讨论会。里翰亲王在看着局势稳定之后,悄悄的起身离开。其实这一会儿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一定出了天大的事。
里翰来到庄园的秘密书房,亚尔士和夏茜拖着病体指挥着来祝寿的鸡尾酒部队军官清点药剂。里翰没有打扰他们,坐到了靠窗的躺椅上,支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工作。
“x-0,代号‘蟹’,奥列托夫分线路行动队长。x-0,代号‘獾’奥列托夫分线路一等参谋。x-0,代号‘龟’,奥列托夫分线路三等密探。”
鸡尾酒的后勤管带军官一边读着药剂上的编号,一边在自己的登记簿上给他们勾上‘阵亡’的选项。那些眼前浮现过的脸庞,那些惊才绝艳,壮志凌云的战士,到头来也不过只是在他的本子上落下了一个编号,一个选项而已。
所言所写,皆为血泪!所思所想,皆成故往。
“x-0,代号‘蝉’,奥列托夫分线路指挥长。”
里翰靠在椅子上,将头偏向了窗外,一只手也搭在了嘴上,他不想让黄金花环家的孩子们看到他的哀伤。而负责清点的管带军官也终于知道了特纳大将昏死过去的缘故,回想起这位精明能干的美丽女士,他也有些忍不住哀伤。
可是工作还要继续,09代表的奥列托夫线路结束,盒子里面的药剂还没去了三分之一。
“x-0,代号‘番茄’,圣·坦冈尼维斯线路三等密探,x-0,代号‘黄麻’,圣·坦冈尼维斯线路一等密探。x-0,代号‘棉绒’,圣·坦冈尼维斯线路一等参谋。x-0,代号‘朱兰’,圣·坦冈尼维斯线路一等参谋长。”
编号从09到02,这个小小的匣子里面竟然装下了鸡尾酒部队在北方的整条线路,怪不得盒子外面的浮雕会是天使对魔神的反戈一击。妙啊!秒啊!真不愧是鸡尾酒部队的对手,竟然能想出如此诛心之计。
“长官,这里还有一封信!”
这是管带军官最后从盒子里面拿出的东西,他没敢看上面的内容,而是叫了夏茜一声,将信件交给了她。夏茜拿着精美的信封,实在没有勇气打开它,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呈到了里翰亲王面前。
里翰也不想看,他实在忍不了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