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最后一杯酒由蝉带头干杯,所有人都为领导的和蔼起身,唯有陆唯懒洋洋的伸手举了一下酒杯。很显然,餐桌上对他的行为都选择了无视。欢乐过后,蝉就坐在餐桌边,开始了新一轮的闲聊。
“橡果,对这顿晚餐感觉如何?”
“十分丰盛,在异国他乡还能吃到家乡菜。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安抚!”
黎洛科佳人有个习俗:无论多大仇恨,在饭桌上的告别一定要和和气气,哪怕是离开餐桌之后两人立刻拔刀对决。陆唯心想蝉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来化解之前的矛盾。
“我得对您的热情表示感谢!”
陆唯尽量把这些话说得言不由衷,塑造自己虽然高傲,但也有一丝人性的形象。
“橡果,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一会儿我安排獾带你去一家新的酒店,我想随时跟你保持联络。”
“那可就不用了,别以为圣国那些铁罐头能抓住我。另外,蝉!我是接受白伞的命令与你合作关于药草一号的事情。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这是当然!我保证不会把你牵扯进线路其他的事件中。”
蝉谢天谢地,总算是按住了这位大爷。随即,便起身走向办公室,路途中叫住了收拾场地的獾跟她一起进去。
陆唯留在了这里,他抢过桌子半瓶还没收走的酒,时不时品尝一口。他看过全场,虾在和几个特工聊天,几个人越凑越近,相信过不了多久又将是一场大战。蝉的三个秘书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在现场,他在和一个特工说着什么。现场没有实力很高的人,蟹没看到影子,多半是在和他的人马相互安慰呢。
“啊哈~!橡果,久等了。走吧!禅让我们俩一起出去,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酒店。”
陆唯不满的将酒瓶扔到桌上,他站起身看了看獾,还有他夹在手臂中的文件夹。这是一个文本夹,从外表来看是很常见的,但陆唯不能判断这东西会不会有针对祈祷术和魔法侦测的反应装置,而里面的内容又会是什么呢?药草一号?还是那封密信?
“我说了我不去!”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坚持!走吧!”
獾没有坚持执行蝉的命令,和他起身独自走进了隧道中。单独和獾走在一起,他还是保持了自己该有的态度,而獾则将他当成了自己人,开始说一些他们内部的小故事。
“真是让你见笑了,蟹是我们当中走在生死线上的人,精神一直紧绷着。特别是这段时间蝉为了重建情报线花了很多力气,人出去一批,失踪一批,这都是他一手带过来的后辈。”
“要是在马戏团见到这个家伙抛小球的话,我会很乐意了解一下他的。”
“哈哈!你骂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说到这里,獾悄悄放缓了脚步,稍微靠近了一些,这个距离更加方便说悄悄话。
“我劝你别跟蝉顶嘴。她可是不一般,原来是纳博夫的上流贵族,和‘黄金’有点那个关系。‘决心运动’成功之后,她的家族遭到清算,‘黄金’为了保住她,才将她放到这里来的。”
“哦!破鞋加裙带呀。”
对于黄金这些代号所指的人,陆唯一听就明白,无非就是大陆公认的情报天王‘特纳’了。只是没想到他遇到了我这个煞星,在弄死他女婿之后,接着要干掉他的情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蝉的确很有能力,最起码在奥列托夫这个教会重地,她经营起了这个门面,我爸是亲眼看到她把奥列托夫分线打造成了线头的。不过,因为‘药草一号’的情报的确让她有些丢了分寸,大家其实都有些怨言的。”
看来自己分量不小嘛!光是走漏一点风声都足够让驰名情报界老特工头子破防,估计日后自己就得和‘黑鲨鱼’并列为鸡尾酒部队两大痛点了。
殊为荣幸!
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他便接着试探起了有关药草一号的事情。
“一个‘药草一号’把你们弄得鸡飞狗跳的,当年黑鲨鱼叛逃,也是这呀那呀的。结果到现在还不是好好地。”
獾故作高深摇摇头,表示小伙子看的太浅了。他拿出业界前辈的姿态,搂住陆唯的肩膀,进一步压低声音。
“你不懂!这都源自一个传闻。”
说到这里,他还左右张望了一下。
“有人说‘莱利斯’和‘药草一号’是同一个人。”
“哈?有这么离谱吗?”
陆唯不喜欢别人给他乱找爹,特别是跟这个不共戴天的‘黄金花环’家族。
“谁说不是呢!搞不好莱利斯都从天图重新回归人间了,还找个什么劲儿!我看他死命围捕药草一号,多半也是因为金龟婿的关系。”
陆唯开始还没想到是谁,脑海里面走了一圈之后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伦纳德?”
“对!我见过这个家伙,说实在的是个糊涂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