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了。
余切给陈东杰出了一个考题:“你有这样的见解很可贵,你看看能不能写成研究稿,或者是报告文。”
“要是你写的好,我推荐你把稿子发在《十月》上,我会来参加你的审稿会。”
被苏玉、张守任和余切同时欣赏,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前途大大滴!
陈东杰的脸顿时就红了,恨不得站起来敬礼: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
从京城到安阳,要先乘坐去郑洲的火车,再转客车到安阳。中间历经两天一夜。
余切每到一处,胡后宣就会打电话来问:“你到什么地方来了?”
“我还没下火车呢。”
到郑洲,胡后宣又问:“到什么地方了?”
“到郑洲了。”
要知道,现在打个电话是很麻烦的,可胡后宣就不嫌麻烦。
“我给你安排了豫省作协的招待所,余切,你晚上就去那,明天专人开车送你来。这几年车匪、路霸还是有的,你们就两个人,万一遇上了什么事儿,人家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物!不交钱就是一刀!”
余切大笑道:“我就要看看有什么车匪、路霸!我们这儿有两个男人……这都怕,那还是不要出门了!”
结果一路上啥事儿也没发生。
倒是陈东杰去招待所打听了一番,回来后拿到了《钟山》和《京城文学》的加刊。
分别是苏彤的《从莫泊桑到余切》,程国平的《当代文学家杂谈》。
“这两个都是加刊!招待所里面,有京城师范和社科院来的教授,他们说这两篇雄文写出来后,‘余学之争休矣’!”
“这两个一南一北的年轻人,分别用对比法和考据法两种法子,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洞悉力’成为时下热门的词汇,今后的作家恐怕都不得不关心当代问题了。这几位教授,正要写研究稿声援‘洞悉力’。”
“余老师啊!他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要是知道你也在,今晚上不知道会有多热闹!”
亲身经历文学讨论让陈东杰很入迷。
余切却忽然问道:“《人民文学》的王濛开会了吗?”
“不清楚……”陈东杰愣了一下,但他居然想过来了。他尝试着问道:“余老师,你是说这和王主席倡导的回到读者中来有关系?”
“那不然呢!王濛现在最恨实验性文学那一套,他当然要拿余切来做招牌了。”
陈东杰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余学”研究,也并不是忽然就有结果的。虽然苏彤和程国平确实很厉害,但他们的结果一下子一呼百应,编辑们纷纷好评,也是被选择的结果。
他当即也想到了:那岂不是再过几年,或者十年,又有第二次余学研究?
余切道:“所以,要认识真正的我,还是要看我的。在那里我已经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在想什么。如果只看别人的研究,你永远不会懂得余切。”
这给陈东杰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之前没见过有人会用第三人称来形容自己,这个人自己说“别人应当如何理解我的名字”,就好像那是个代称,是一个被推出来的神像一样。
文学史上还有其他人这么说自己吗?
来到安阳,当天晚上,陈东杰短暂的和余切分道扬镳,想要问问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