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中,他的《潜伏》被翻译成西语在拉美世界销售,一些人看了他的后,对革命者这个形象有了新的认识。
革命者是隐忍坚强的,聂鲁达作为享誉世界的大文豪,早期党员,他怎么可能伤心到当即去世?
余切的创作欲空前高涨,他接连发了数篇研究稿。并且在拉美作家的定期聚会中,不断游说,宣扬他的观点。
女作家阿连德很好奇:“你为什么就知道,聂鲁达是死于中毒?万一你错了呢?”
因为我看过相关报道。聂鲁达死于铊中毒。
中国人对铊不会陌生。
这是一种几乎在活着时,无法通过症状直观查出来的毒素。而中国有一个极其轰动的大案,发生在燕大对面的水木大学。
那里面有个女生寝室发生了同样的惨剧,一名女生出于妒忌对室友投毒,造成室友事实上的死亡,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因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害者走向死亡。这件案子影响很大,横跨数十年,在中国的知识分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铊牛逼到这种地步,你说我怎么会不晓得这个呢?
余切在作家聚会中做出了自己的演讲:“人们常常把拉美文学风暴,总结为拉美人先证明自己是拉美人,然后才是一个作家。这句话的含义是,我们本身也是配合制造拉美刻板印象的一部分。”
“当人们提到拉丁美洲时,只能想到性、杀戮、贪腐……难道要永远这样下去吗?拉美人是有勇气的,让我看到你们的勇气。”
“余,你打算怎么做?”一个叫巴斯克斯的西班牙作家对余切的话产生了兴趣。
余切认得他,巴斯克斯是20世纪西班牙最伟大的侦探作家,年轻时因为反对当局的独裁统治,而被监禁十八个月。并且,他还是一个党员。
余切说:“我正在搜罗有关于聂鲁达之死的证据,如果你支持我,就把我的话转载在你认识的报刊上;如果你不支持我,我希望你这次对我无动于衷。”
“我怎么会不支持你?我当然支持你。”巴斯克斯说。
“拉美文学爆炸第五大将”多诺索同样表达了对余切的支持:“我一直认为聂鲁达先生死得蹊跷,我相信他对生活是浪漫和敏感的,而对自己的事业,他是足够坚强的。”
这两人表态后,一些人不再沉默下去,他们主动为余切提供了当时的材料:
在智利,其实一直有巨大的质疑声音,但都被当局压下来了。而国外的很少有大人物可以有逻辑的把“聂鲁达之死”盘清楚,也许马尔克斯有这样的地位,但他连桥牌都打不好。
马尔克斯在这方面是个蠢蛋,他一开始相信老朋友死得莫名其妙,然而到了晚年后,他也相信老朋友因为伤心过度死了。结果聂鲁达被开棺验尸,查出来毒素,马尔克斯那时又患上了老年痴呆,啥啥也记不得。
相当于他终生都不知道老朋友咋死的,更何况去帮助聂鲁达翻案。
余切看到啥资料?
聂鲁达死后,他的住宅被洗劫一空,除此之外,智利的前总统弗雷几乎死于同一家医院,医院的档案完全找不到了,死状和聂鲁达相似,但弗雷的身体健康,没什么明显慢性病。
这个人是标准的暴毙而亡,甚至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
当时的内政部长也死于自己家中,智利官方的宣传是“死于自缢”。一个安享天年的内政部长,竟然会自缢?
这是不可能的。
女作家阿连德和马尔克斯都和聂鲁达认识,他们各自透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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