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余深海忽然有所预感,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他的母亲翠萍在妇联开会,还没回来,家中只剩下余则成本人的牌位,还有燃烧后的香灰,今天正是余深海父亲余则成和翠萍结婚的日子,也是他三十多年前在宝岛“出车祸”死亡的日子。
早上,余深海和翠萍一齐上了香。
余深海看到,这个人嘴含笑意,捻起一抹香灰,洒在自己家门前,忽然又极度的惆怅。翠萍到家后,看到久违的香灰,浑身战栗,惊叫了一声,在大陆多年的和平生活,已经使得翠萍失去了做地下党的警觉性,她很多年再也没看到过门前的香灰。
“余则成?”
“余则成!”
一推开门,翠萍跳到了余则成身上。余则成抚摸翠萍的手掌笑道:“你手上的茧呢?你成小女人了。”
翠萍道:“我已经不用枪几十年了!这些年,你哪里去了?”
“我回来了。”余则成笑道。“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