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呀!”
“你可得了吧!”
对了!余桦想起来了:余切这人除了打牌不行,属于是十项全能,难怪管谟业这么绝望。
“那我需要怎么安排?《十月》恐怕不会发,你这个偏向于对人不对事,要不我就近帮你问问《京城文艺》?我原先在那投过稿。”
管谟业同意了。
于是,这文章就发到《京城文艺》去了。《京城文艺》的总编是李铎——就是那个杭城会议上的‘铎爷’。这个人早在余切去日本之前,就发现余切和同时代所有作家都不大一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天赋。
当时呢,李铎就疯狂夸赞余切,说他写的和别人很不一样。
余切这种“天赋”,来源于后世一系列千锤百炼故事的结晶,又上价值观,又有商业性。而放在现在,却是在保持创新的基础上,一出手就是大乘期的成熟作品。
它是十分逆天的,而且越是搞创作,越是知道逆天。
《京城文艺》为了管谟业这个评论稿起了争论,有的人认为,他这评论稿空洞无物,只言人没有物,是回忆文章不是评论文章,“像是个崇拜者写给余切的信”;有的人认为,管谟业评论稿的价值在于,解释了一代文学青年的精神迷惘:总在不自觉的模仿余切,然后又发现自己不如余切。
于是,要么五体投地,要么拒绝承认,要么二者皆有。
所以,李铎反而拍板:“应该发这篇文章,让更多的人也来思考。如果我们的初衷是为了让人来讨论文学,那今天‘余切’这两个字本身就是文学之一。”
《京城文艺》发刊时间早,余切在六月初看到了这一篇评论稿。
恍然大悟了!
哦,怪不得管谟业一直装怪,他不是不想写,而是他不能写。他没这个本事。
而且,余切让管谟业加入光荣的进化,写点真善美,别整些邪典的东西了,反而给管谟业快整崩溃了。
他这个人是个激情作案的作家,在手写文字的时代,创造过13天写出20万字的奇迹,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他写全靠一股气来撑着,就像是“弹簧”一样。
但是余切拿出来的作品,已超过了“弹簧”的受力上限。
此次写出的《落叶归根》本来是为了激励管谟业,结果和《白狗秋千架》一比较,管谟业道心给干崩溃了,全包围式的超越使得管谟业觉得自己发出“不能成为余切”的感想。
余切只能当面和管谟业聊,激励激励他。
西城有个叫峨眉酒家的川菜馆子,余切让管谟业来这吃饭。余桦听说这个事情,也来当和事佬,一起聚会。
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重头戏是开水白菜这道菜。
没办法,当时的人喜欢嘛。这道菜曾经征服整个《小鞋子》剧组。
余切道:“这个开水白菜,我还是听一个叫姜纹的人说的,他把这个菜比作,有的看上去很质朴,就几片菜叶子嘛,背后却是很多年的功夫……这个开水白菜做起来十分复杂,要熬高汤,要淋鸡油,白菜也要精挑细选,摆盘也有讲究……”
管谟业一边听,一边觉得“开水白菜”这个形容余切真是恰如其分。
不久,这道菜上来了。就用一道不大的茶碗装着,一揭开盖,上面飘着几片菜叶子,初看之下很寡淡,结果一喝汤:真鲜啊。
得知是余切来吃饭,峨眉酒家的老板跑出来介绍:“咱这个菜,很受中央领导的喜欢,很涨脸,我们五十年代宴请外国客人时,就喜欢上这一道菜。外国客人都迟迟不愿动筷,一尝之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