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没有搭理这人,而是看向聂华令,冷冷说:“你就是聂华令?”
“余先生,我……”
余切挥手打断她:“顾华自然是个烂人,你也不能说没错——你让我一顿好找!居然送上门来!”
聂华令呆住了,人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她感受到强烈的暴力信号。
这个人是杀过人的!
我想起来了,他杀过人的,不止一个!
在过去长达一年的过程中,聂华令一直在心底里诅咒过余切很多次。余切早已在她梦中死去千百次。然而当她真的看到余切时,她被吓得产生了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她尿了。
一股温热从她的小腹中出来,在场人都闻到了。
随后,留下一摊难看的液体。
“你就这样的程度?令我失望。”
余切懒得和她浪费时间,又往里走,终于看到了顾华。
顾华半躺在沙发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现在是一个疯子,有美国医院开的相关证明。证明上说,顾华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已经不再是一个具备行为能力的成年人。
这似乎和顾华在国内的经历有关。
在顾华的自述中,这些过去创伤真实的影响到了他的大脑,给他造成了潜在病症。
当在美国的生活不如意时,那些国内的记忆便涌来,顾华认为,这是因为他不是一个纯粹的美国人。否则他思想上不会如此混乱。
如果他生来就是一个美国人,那些苦他也是吃得的,自然不会疯掉。
你能奈我何呢?
我还是回来了。
他看到余切后笑了一下,就是这个笑激怒了余切的最后一根弦。
余切三步并做两步,拎起顾华,扇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吗?我听人说。”
余切道。
顾华半边脸瞬间肿起来了,他口齿不清的说:“你坏了规矩,我现在……是国内的作……”
“啪!”
余切猛地又是一巴掌,在顾华的另一半边脸。
“什么时候开始疯的?我没有看过!那都是假的。”
“啪!”
重重的一巴掌。
顾华如梦初醒,凭借本能挣扎起来。这时候,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两三个干事跑过来劝余切,有一个人拉住余切的手,他再不放手,怕是要把顾华活生生打死。
可这些文人对余切来说太瘦弱。
事实上,余切的太阳穴发涨,耳膜嗡嗡的。他眼睛里面只有顾华,他也只听得到顾华的声音,他甚至没有发觉还有其他人挂在他身上。
“——余——老——师——停——下”
那些人的声音,都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微弱的让人无法察觉。
余切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能进行大重量锻炼,提起顾华却十分简单。只见到顾华像破碎的麻袋,被凌空抽了起来,他好似稻草人一般悬挂着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