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这许多年来的事情,听敷儿说您好像有很大的苦衷,我听了一细想,从中也可以看出很多不同寻常来。
比如,这么多年来您的克扣却并没有让哪家佃户过不下去,更不要说饿死人。
今年灾年您说加租,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却是减租!
你让家丁在街上和妇女吵架,最后不但没有占到便宜,还落得得一个纵容家奴欺负人的恶名!”
梅乘刚刚说完,周地主笑得哈哈连天的!
“小子你还算是个有心人,把事情看得仔细,那你说伯父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呢?”
梅乘急忙说到:
“当然是好人!
而且伯父是一个大好人!
今年我爹冒犯了您,我带他给您赔罪了。
您也知道我爹是个直性子粗人,他没有读过书,更不知道深层次思考,看问题只看表面。”
周地主看着梅乘,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美,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
“你真是不负我望,是我周家乘龙快婿啊!
敷儿能嫁你这样的才子,也才不冤枉,不辜负她的人生!
这是我这几年来最大的心事。”
听到父亲如此说,周敷羞红了脸。
“伯父,你这么一味地博取恶名,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此伤害自己名誉,委曲求全?”
周敷也立即附和地问道:
“是啊,爹!
你一个好好的善良人,怎么会故意这样一味地追求恶名呢?”
周地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哈……
“到老了,我的后辈有人理解我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这时候梅乘仿佛看到周地主的眼角有晶莹的光亮,眼里有雾气升起,周地主这时候才徐徐地说出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这竹山镇的地主远远不止童、周两家。
达到六七家之多,实力最强的还是童老爷,周地主的实力明里只能算是第二梯队,但是连上凤鸣城和竹山府城的商业店铺来说,实力绝不会输于童老爷。
当时,童老爷的田地一万多亩,而周家田地只有六千多亩,这个实力悬殊还是挺大的,所以周地主处于第二梯队。
有一年过年,童老爷请周地主到家过年,席间谈起准备要把其他几家地主的田地收买了,让周地主和他一起干,所得利益四六分。
当然是童老爷占六成,周地主占四成。
这种抢夺他人田产,伤天害理的事情,周地主怎么会干呢?但是已然知道了童老爷的秘密,这事说不干的话,估计第一个被干倒的就是周地主了。
所以,他当时就说了,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多本钱,手下也没有能打能砸有实力的打手。
这种事情要徐徐图之,不能急于求成,免得那些地主狗急跳墙。
童老爷估计周地主肯定是没钱,虽然养了十几个打手,那简直就是不够看的。
因为他家养着一个元婴级别的高手,他自己又是筑基修士。
事情过了一年,有一天童老爷把他请去宴饮,正好他就把管家也带上了。
正在酒酣之时,童老爷的手下就押上来四个人!
童老爷端起酒杯指着四人说道!
“这四个匹夫,简直不识时务!
给脸不要脸,周兄你说怎么办?”
周地主这时候,已经认出了这四人就是竹山镇的其他几个地主。
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童老爷的管家狞笑着站在周地主身旁低声说道:
“陈地主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打死了,周老爷等会儿看看我们老爷的手段!”
“他妈的,这厮!
说话的意思就是杀鸡给猴看!”
但是周地主没敢乱说话,只得说道:
“童兄,来来,饮酒!
祝贺你旗开得胜!
限于实力,不能成为童兄的助手,实在遗憾啊!”
说完一副贪婪而又遗憾的样子,童老爷和他的管家看在眼里……
“嘿嘿,这家伙要是多点钱肯定就会参与进来,还好老子趁他钱没够的时候下手了,到时候面子上还得分他四成。”
童老爷喝了几杯酒后站起来!
“周兄请看童某的手段!”
话音落地眨眼间人就到了那四人面前,抬手“啪啪啪!”
四人纷纷倒地,一会儿鲜血就从几人口鼻流出,滚淌在青石坝子上。
见此情况,周地主吓得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透,端着酒杯的手不停地哆嗦起来。
“周兄别慌,几个猪狗一样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
从明天开始咱就准备收购这五家人的田地。
到时候周兄你要拿点钱出来自己买,能卖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就包了。”
从童老爷家回去,一路上恍恍惚惚,全靠周大管家扶着,这次周地主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对于童老爷这种凶狠恶毒的手段,他也深深的恐惧起来。
这时候周大管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