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贵妃直接起身就走了,众人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出声。
皇后看着另一个宠妃如此无礼,心里记恨,面上却微微一笑,不在意。
约摸过了一会,众人也开始告退,解散了。
只有玉姮一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众人退去。
不多时,众人全部告退,皇后见她还在,便道:“贵妃怎么还不回去?”
玉姮微微一笑,道:“臣妾想和皇后娘娘说说话,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有空?”
皇后点了点头,道:“贵妃有话但说无妨。”
俪淑贵妃轻叹一声,道:“皇后娘娘,臣妾身深知您近来凤体欠安,然您不可如此长久抱恙。
此后宫之中,您乃六宫之主,若您一直久病不愈,这后宫之秩序恐将大乱。”
皇后神色一沉,道:“贵妃不必忧心,本宫深知自身职责所在。
本宫的病非朝夕可愈,只得暂且劳烦华贵妃多费心了。”
俪淑贵妃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
您贵为六宫之主,这后宫的秩序理当由您来维系。
您若身体有恙,这后宫的嫔妃们岂不乱了方寸?您且看今日华贵妃那副样子,若不是有您在此镇着,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皇后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只是这病……”
俪淑贵妃打断她的话,道:“皇后娘娘,您这病不能再拖了。
臣妾从族里献上来的药材中,挑选了一株百年血参,今日献给娘娘,以祝娘娘凤体安康”
皇后摇了摇头,道:“贵妃有心了,只是这血参如此贵重,本宫怕是无福消受,还是你留着吧?”
玉姮意有所指,道:“皇后娘娘,您放心,血参在贵重,也不及娘娘身体重要。
您只有养好身体,才能主持大局,以免有人浑水摸鱼,趁机作乱。”
皇后见她如此暗示,便道:“那好吧,就依贵妃的意思。
只是这宫中的规矩,比不上皇上的恩宠,皇上让谁管理后宫吗,谁就可以管理后宫,本宫的意见并不重要。”
俪淑贵妃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知道。
但身为六宫之主,应该履行职责,对吗?”
皇后微微一笑,道:“本宫也是如此想,若有贵妃协助,必能事半功倍。”
俪淑贵妃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告退了,独留下一盒药材,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华贵妃回到自己的宫中,气得直跺脚,骂道:“那俪淑贵妃,仗着自身容貌姣好,便在此地肆意张狂。
她莫非真当自己是何人不成?”
身边的颂芝见状,忙劝道:“娘娘,切莫动怒。
那俪淑贵妃纵然得宠,然您亦为贵妃,她岂敢造次。”
华贵妃冷哼一声,道:“嗯,她究竟以为自己是何等人物?我倒要瞧瞧,她还能如此张狂多久。”
另一边,莞嫔回到自己的宫中,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伤,眼中含着泪水。
身边的浣碧见状,忙劝道:“娘娘,莫要伤心。
那华贵妃不过是个悍妇罢了,您不必与她计较。”
莞嫔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我并非因华贵妃之言而悲恸。
我只是深感,于这后宫之中,我等嫔妃,皆为命运所摆布之棋子。
我拼命攀爬,却不知所为者何。
我失却自由,失却尊严,却仍为那一丝宠爱而纷争不止。
这后宫,就是一个食人之地。”
浣碧听了,眼中也露出一丝忧伤,道:“娘娘,您别这么想。
我们既然进了这宫门,就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了。
我们只能努力地往上爬,争取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样才能在这后宫中立足。”
莞嫔微微一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了。
只是,我真的好累啊。”
浣碧看着这样伤怀的长姐,很是心疼,她是知道的,她过得很艰难,每天都处在紧张的状态。
而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陪着长姐,想让她疲惫时有一个依靠。
景仁宫内,宜修看着玉姮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奇奇怪怪的?
“娘娘,啊,娘娘,这是……这是……”
剪秋拿起玉姮留下的盒子,打开一看,就被里面的东西吓到。
“什么?”
宜修还是头一次看到剪秋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也产生了好奇心。
宜修缓缓起身,走到剪秋身旁,看向盒子里的东西,当看清是自己儿子的陪葬品时,她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手中的帕子也滑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会?俪淑贵妃她为何要如此?”
宜修声音颤抖,心中涌起无数疑惑与愤怒。
剪秋连忙蹲下,扶住宜修,急声道:“娘娘,先稳住心神,此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