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还在叫嚣喝骂着,却没看清她口中的‘妹夫’已然来到她身前了。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响起,结结实实的打在那妇人的脸上。
“啊!
谁敢打老娘!”
那妇人尖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就要朝打她之人扑来。
姜远身后是有两个护卫的,岂能让这妇人伤了侯爷,抬脚便是一踹,将妇人踹倒在地。
“啊!
还敢踹我…”
妇人尖叫声只出了一半,便熄了火,她见得一张熟悉且铁青的脸,正俯视着她。
“还认识我么?”
姜远阴着脸问道。
“妹夫…啊不,侯爷…”
那妇人总算清醒了一些,认出面前这人不正是当初在济河打她,且让她在县衙挨了五大板的姜远,姜侯爷么。
“刚才那一巴掌,是因为你骂本侯的工人是贱民!
他们轮得到你来骂?”
姜远很想再踹这妇人一脚。
小茹的嫂嫂再无刚才的嚣张之色,捂着脸哭道:“侯爷,不是奴家要骂他们,是他们冤枉奴家贪墨伙食,奴家今日刚来,怎会做如此之事?实是那点伙食费,就只能吃这个。”
这话一出,顿时激怒了一众工人,纷纷喝道:
“你胡说!
今早食堂还有肉片和馒头!
往日里也是吃的比这好上许多!”
“侯爷当面,你还敢糊弄!”
姜远环视了一圈,将人群中的蒋二虎叫了出来,问道:“你来说说,平日里你们的伙食如何。”
蒋二虎也不惧,道:“禀侯爷,往日里咱们吃的不错,有粟米饭、馒头,有蛋汤,还每人有一块薄肉片。”
姜远闻言点点头,走进食堂后厨看了看,只见得大锅里只有一些烂菜叶,连一点油花星子都没有,粟米饭中也混有许多的泥沙。
灶房中的厨子诚惶诚恐,道:“侯爷,这些烂菜叶实是…唉…不关小的的事啊!”
姜远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用害怕。”
姜远出了灶房,将石管事叫了过来,问道:“砖厂每日的伙食标准是多少?”
石吉山立即答道:“咱们砖厂有三百人,分两班倒制,也就是每日六餐饭食,小茹姑娘制定的是每日三两银子。
折合每人每天伙食消耗,是十文上下,相当一个工人半天的工钱。”
“十文?”
姜远目光扫向小茹的嫂嫂,道:“如此多的伙食费,你给工人们吃烂菜叶?夹了沙土的粟米?你知道不知道,砖厂的工人每天干的都是重活!”
“侯爷冤枉啊,奴家真没贪啊。”
小茹的嫂嫂眼神躲闪着,嘴里依旧叫着冤。
姜远冷笑一声:“现在,你将贪墨的银子交出来!
要么,我送你去丰邑县衙见官,你自己选!”
“侯爷,我真没有啊…”
“带走!”
姜远也不多废话,喝令身后的护卫上前拖了小茹的嫂嫂便走。
“侯爷开恩!”
程有财从人群中扑了出来,抱着姜远的大腿哭道:“侯爷,千万别将贱内送官,这贱人贪多少钱,小的让她交出来便是!
侯爷,您就看在茹儿的面子上,放贱内一马。”
“也行!
今日将贪墨的银钱交出来,本侯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姜远冷声道。
程有财闻言一喜,将小茹的嫂嫂拉了过来,催道:“你快将钱交出来!”
小茹的嫂嫂被吓得半死,但面对软弱的丈夫时,却又是另一副嘴脸,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你也疑老娘,老娘怎么嫁了你这个窝囊废!”
程有财又气又急,这婆娘不知死活,当着侯爷的面还要耍赖,顿时扬起手来,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这贱妇,快快将银钱交出来,为夫是在救你!”
小茹的嫂嫂见得一向打骂顺受窝囊不堪的丈夫,竟然敢打她,又见得丈夫眼中目露凶光,不由得软了下来。
“我交…”
小茹的嫂嫂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来,哭哭啼啼交给程有财。
程有财接过银子,讨好着递给姜远:“侯爷,贱内一时糊涂,您就放贱内一马吧,她以后定然不敢了。”
姜远接过银子扔给石吉山后,才对程有财道:“念在她初犯,本侯也看在小茹的脸面上,不与她计较,若有下次,定然送官!”
“多谢侯爷。”
程有财闻言立即下跪磕头,砰砰有声。
姜远又转头对石吉山道:“这妇人不适合在饭堂,调她去制坯,若再有不守规矩,无需讲情面。”
石吉山连忙应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程有财夫妻,暗道,本来看在小茹姑娘的面子上,给你二人找个轻松活计,却不好好珍惜,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姜远又对一众工人道:“兄弟们,咱们干的都是苦活累活,很辛苦!
但为了养家糊口也没办法。”
“今日砖厂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