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面铁甲护住了躯干,本以为能凭甲胄挡下这一击,可动作太急,上半身的偏转幅度远超预期。
刺刀擦着他肩头的布面铁甲划过,精钢刀尖没能破开铁甲,却顺着侧身的弧度,精准蹭到了他暴露在外的右脸。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刺刀尖端从他的颧骨划到下颌,瞬间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连皮肉下的牙床都隐约露出。
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一半流进他的嘴里,又咸又腥的味道呛得他忍不住咳嗽;
另一半糊住了他的右眼,视线瞬间被血色笼罩,只能靠左眼勉强锁定颜思齐的身影。
他疼得闷哼一声,却没后退,反而攥紧刀柄,将脸上的剧痛转化为狠劲,刀风比之前更急,每一刀都带着拼命的架势,连月光下的刀影都显得格外狰狞。
两人在开阔地上辗转腾挪,从场地东侧打到西侧,又从西侧折回中央。
没有任何障碍物阻碍,每一次进攻都能毫无保留,每一次防守都需拼尽全力。
颜思齐的步枪时而刺、时而扫,刺刀的寒光在月光下连成一片;
扬古利的雁翎刀则劈、撩、砍交替,刀风呼啸着掠过泥地,卷起细小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