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话锋一转,
“咱们向东江镇送的粮,全报备成响应阉党官督民办商屯政策,从商屯官督份额里划拨,还得请武之望核验监管。”
“粮调出时盖他的巡抚印,运到东江镇后要毛文龙出验收单,由武之望转呈阉党,让他能表监管边饷的功。”
“武之望本就想攀附阉党,得了这机会,只会帮咱们推进,不会再从中作梗。”
“其三,得把私援变成官办。”
袁可立最后补充,
“你让傅春拟个《大利湾商屯承办供东江军需疏》,向武之望申请承接东江镇三成的粮饷采买权,采买价按登莱官价加五成,既让武之望有超额供粮的政绩,又让咱们的援粮有了官方名头,彻底避开私通边镇的嫌疑。”
李国助听罢,茅塞顿开,拱手躬身:
“先生这法子,竟是顺着阉党的性子来,既解了风险,又保了援粮,晚辈佩服!”
袁可立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先前的凝重: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先稳住阉党和武之望再说。”
他端起茶盏细品,见其他人只是默默点头,半晌无人开口,便放下茶杯话锋一转,
“既然前三个议题都有了定数,咱们便议第四个议题,如何让武之望放弃金州运河工程。”
“这工程根本就行不通,咱们一味迎合他,空耗钱粮还是小事,若被建奴抓住空子,重新夺了金州、旅顺,我在登莱三年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