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少东家,我带来了一台铁皮卷板机,”
徐正明指着船上盖着油布的物件,
“我们在船厂调试了半个月,这机器烧蜂窝煤就能转,”
“往后在宁古塔日产两百枚弹体不成问题,后面的船队还会带铁皮和硝糖来。”
他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对了,你吩咐在松花江与黑龙江交汇处筑堡的工程已经开工了。”
李国助刚要应声,目光忽然落在码头人群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扶着船舷下船,鬓角虽有白发,却腰杆挺直,不是李旦是谁?
李国助心里猛地一紧,快步朝码头走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爹!您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战场!”
李旦转过身,见是李国助,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
“听说你要跟建奴交手,我如何能放心,便跟着船队来了。”
李国助握着父亲的手,指节上还能摸到船板磨出的薄茧,再看父亲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心里的惊忧忽然就散了。
他想起历史上,父亲与颜思齐都是1625年病逝,如今两人都活生生站在这儿,连风吹日晒的气色都好得很。
他喉结动了动,原本到了嘴边的“战场危险”,最后只化作一句:
“爹能来,我……我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