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不,他们觉得我病得不够重。”
正好张大妈遛弯过来,瞅见那外国信封,也来了兴趣:“哟,外国来信?小陆院长,是不是又有国际电影节邀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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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昂:“不是,是问我平时几点起床几点睡觉。”
张大妈:“……啊?外国人也管这么宽了?”
陆子昂没再多解释,把信封随手塞进装毛线的袋子里,决定采取一贯的策略:
冷处理,不理会。
跨国邮件来回慢,说不定对方迟迟收不到回复,就放弃了。
然而,他低估了学术研究的执着。
几天后,他又收到了一封邮件,内容差不多,语气更急切了些。
又过了几天,一个越洋电话直接打到了养老公寓的前台。
小周捂着话筒,一脸紧张地跑来:“陆老师,找您的,外国人!
说英语!
听着挺急的!”
陆子昂只好去接,对方是个语很快的年轻男声,自称是艾米丽研究员助理,再次热情洋溢地邀请他参与研究。
陆子昂的英语水平仅限于“h091arey0u?fihanky0u”
以及“this0ne,h091uch?”
,根本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只好一个劲地说:“n0,thanky0ui&039;feveryfe”
(不,谢谢。
我很好。
非常好。
)
对方似乎理解了他的拒绝,但仍不死心,又换了个角度,说哪怕不参与正式研究,能否偶尔通过邮件分享一些“日常生活的快乐瞬间”
(比如看到一朵好看的花,或者吃到好吃的食物)的照片和简单描述。
陆子昂听着电话那头磕磕绊绊的中文夹杂英文的解释,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些搞研究的,是不是都觉得他这种咸鱼生活里充满了需要被分析的“快乐瞬间”
?
他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正好,“总裁”
在追自己的尾巴玩,赵大爷在整理刚收来的纸板,收音机里放着咿呀的戏曲。
对着话筒,他用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英语回答:“s0rryy1ife…n0st0ry”
(抱歉,我的生活…没有故事。
)
说完,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就挂了电话。
世界重归清净。
他走回老槐树下,拿起拆了一半的毛衣袖子,继续跟那团纠缠的毛线较劲。
阳光暖融融的,收音机里的戏文唱到了精彩处。
什么研究,什么问卷,什么跨国学术关注。
都比不上把这条袖子拆利索了重要。
他算是明白了,想过几天真正的“普通日子”
,在这个时代,可能才是最大的奢侈。
但他还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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