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微妙的僵持。
这天夜里,陆子昂坐在窗边,没有开灯。
月光照亮了门口那张白纸黑字的声明,也照亮了书架顶上安静生长的绿萝和旁边的木雕小马。
他拿出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钥匙,在手里摩挲着,却没有打开。
他在想,如果这里真的保不住了,他的《咸鱼笔记》,他的绿萝,他的小马,他的阿黄,该去哪里?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按了下去。
不会的。
他看向窗外,老街在月光下沉睡,轮廓熟悉而温暖。
这里是他一砖一瓦修葺起来的壳,是他选择躺平的河床。
如果连这里都守不住,那咸鱼和死鱼,又有什么区别?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抚过那张粗糙的声明纸。
纸张冰冷,但他的指尖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温度。
那是他的决心。